赶快想个稳妥点的法子,等天亮就来不及了,白竹心里烦躁,手心出汗。
他恨自己太没本事,烦躁地摊开手心在裤子上擦汗。
手一动,裤子窸窸窣窣地响了一下。
什么声音?
白竹伸手往口袋里一摸,摸到一把树叶子!
想起来了,是黑木树叶!
因为树叶轻,刘大根没有发现,他也忘了。
白竹摩挲着树叶,马上有了主意,一阵兴奋,又一阵心慌。
慢慢来,成败在此一举,千万不能出差错!
白竹抓出一把树叶,放在掌心里揉搓着。
树叶放了五天,有些干了。
好在黑木树叶叶厚汁多,虽然有些干,但揉搓一阵后,树叶揉成了一个湿乎乎的软团子,稍微一用力,就有汁水冒出来。
白竹一颗心咚咚直跳,一边揉搓着叶团子,一边紧张地打量着俩人。
俩人睡沉了,双手抱胸,背朝白竹,比赛似的扯着鼾。
白竹从头看到脚,找他们的竹筒。
幸亏月色皎洁,虽然朦胧,但勉强可视。
竹筒被他们随手抛在脚下。
白竹心里一喜,又一慌。
他想去拿竹筒,但手脚不听使唤,一个劲地抖着,口干舌燥,一颗心直往口腔里蹦,紧张地浑身发僵。
他怕越急越出乱子,躺在蒲团上,一只手轻轻地拍着胸口顺气,心中暗喊张鸣曦。
张鸣曦三个字就像灵丹妙药,白竹喊了几遍就慢慢冷静下来。
他翻了一个身,故意弄出一点动静,装作说梦话:“张大叔,加个荤菜吧!”
一句话说完,白竹眯着眼睛,扯着细鼾,紧张地望着刘大根的后背。
那俩人鼾声未停,继续和周公约会。
白竹侧身躺着,手肘撑地,扯着细鼾,身子悄悄往下挪。
他一边挪,一边紧张地注视着那俩人。
好不容易挪到竹筒附近,白竹伸出一只脚,勾着竹筒往里一带。
竹筒悄悄滚到他膝盖处,白竹腿一动,挡住了竹筒。
他正要伸手去拿,刘大根突然抬手对着胳膊“啪”地打了一巴掌,挠了两下。
白竹吓得魂飞天外,一个激灵翻身趴在地上,把竹筒压在肚子下面。
他一动不敢动,扯着鼾声眯着眼睛偷看刘大根。
没过一会儿,刘大根的鼾声又响起来了,刚才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口。
白竹暗暗舒了口气,定定神,伸手摸出竹筒,趴在地上,拧开盖子一看,里面还有大半筒温水。
白竹左手扶着竹筒,右手拿着叶团子,对着筒口,使劲挤,一连挤出十来滴汁水,直到叶团子干得散成了碎末,再也挤不出汁来,才把碎末藏进身下的破蒲团里,拧紧盖子,放倒,用脚轻轻推到原来的地方。
很好!
白竹松了口气,手肘互撑,爬到蒲团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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