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益州士族,被刘备害惨了。”
吴班心中愤恨,又无可奈何。
“这也不能全怪刘备,我蜀中士族,缺乏杰出的人物啊。”
“要是有人能站出来,我等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吴懿感慨一声,心情略微有些灰丧。
“是啊,眼看江东崛起,天下二分。”
“我们却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实在让人不甘心。”
“接下来南中的大战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出钱出力,在主公面前好好表现。”
吴班目光长远,未雨绸缪。
兄弟二人探讨良久,终究还是觉得不够妥善。
吴懿心神一动,回忆道:
“我记得先君在时,曾找人给小妹相面。”
“相面的称小妹吉人天相,福寿绵绵,将是大贵之人。”
吴班愣了半晌,稍顷才理解兄长所说的话。
南土即将一统,天下渐渐呈现两强之势。
江东孙氏很有可能夺得神器,一举迈向至尊之位。
如果小妹吴苋真有福缘,能够侍奉至尊,他们吴家也会跟着崛起。
而且这种崛起,还相当地巩固。
“此事,大有可为。”吴班振奋道。
益州士族要表现,根本比拼不过孙权身边战功赫赫的亲信。
他们只能另辟蹊径,向江东之主献媚。
吴氏兄弟一合计,举办了一场宴会。
他们将成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召集起来,顺利地争取到了支持。
吴懿酒兴阑珊,来到小妹吴苋的闺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闺房内响起女子轻灵的声音,如珠落玉盘。
“是我。”吴懿负着双手,摆出当家人的威严,语态都变得沉厚。
“兄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吴苋打开房门,清亮的明眸凝视着吴懿。
她素手执笔,别是一番优雅的姿态,俨然姿容美艳的书香闺秀。
吴懿见了,都短暂地失神:
“小妹,你从小天赋异禀。”
“三岁能写字,五岁能写诗,七岁能画画。”
“九岁能学绣,十二能织锦。”
“一直以来,都是大哥心目中的骄傲。”
吴苋见吴懿神色有异,不禁追问道:
“兄长,怎么突然说这些?”
吴懿稍一迟疑,叹出一口浊气道:
“对于你的婚事,为兄一直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