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个儿是个香饽饽,不过是个胸无点墨的绣花枕头罢了,偏生自信的很,自以为独一无二、俊逸非凡,实则傻的出奇赛狗屁!
寒冬腊月的,手上破扇子还摇个不停,莫不是颅内有疾?
二人互看不上眼,几乎同时转头望向别处,眼不见为净。
心里头只觉得晦气,恨不得转头就走,又碍于长辈不得不坐在原地。
“序青。”
陈娘子重了语气,眼含警告。
陈序青顿了顿,到底是将视线落回来,看郁子衿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子衿妹妹。”
郁子衿同样以笑回之。
一旁,宋氏柔声打圆场:“听闻茗香居新上的茶点很是不错,我让丫鬟点了来,一道尝尝。”
“也好。”
陈娘子笑着应声,还是皱着眉,眼底似有忧色。
一旁,郁子衿不动声色收入眼中。
茶点上桌,宋氏先拿起一块尝,又笑着催陈娘子也尝尝,说着话,气氛总算恢复几分热络。
半个时辰过后,见陈序青说话不情不愿的模样,宋氏终于皱了眉头。
她的女儿,即便被皇室退婚,那也是永安侯府嫡女,哪轮得到他区区一个侍郎之子这般无视?
还是当着她这个永安侯夫人的面!
若非同陈娘子的旧交,宋氏绝不能善罢甘休,忍着一口气没动怒,却没法再继续坐下去,起身提辞。
陈娘子笑的尴尬,将人送至门口。
“不妨事,婚事本就得小辈愿意…”宋氏维持着表面笑意,道两句客气话,拉着郁子衿下楼离开。
主仆一行到了马车前,郁子衿忽地惊诧道:“哎呀,方才走得急,母亲送我那方锦帕许是落在包房了。”
“无妨,让丫鬟去取了来就是。”宋氏开口,转头就要吩咐丫鬟去寻。
女儿家的私物,又绣着小字,的确不能随意落下了。若是被心怀鬼胎之人捡了去,改日传出点流言蜚语来,便是有万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郁子衿及时阻止,“丫鬟瞧不真切,女儿回去找就是。”
顿了顿,抬头望一眼天,又道:“今儿这天风大的很,母亲劳神许久,且先行回府歇着。女儿同花朝二人去寻,拿了锦帕便回府。”
“也好。”
宋氏的确有些累了,摆摆手上了马车。
瞧着马车消失在街角,郁子衿朝桂月二人招招手,进茗香居轻手轻脚上了二楼,站定在先前包房门前。
“我说了多少次,若能搭上永安侯府的船,你往后仕途也好走些!你竟是全当耳旁风了,对着那丫头摆脸色,没瞧见侯夫人的面色沉如墨汁?!”
“娘,那郁子衿都被皇室退婚了,旁人谁还娶?何至于这般怕他们?”
门外,郁子衿正听的认真,忽地手臂一阵大力袭来。
一时不察,竟被拽入了旁侧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