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聪明,只是我碰巧记得而已。你和三浦在班上发生过矛盾,周围人议论纷纷,哪怕我不怎么关心,也不经意间听到你加入了雪之下的社团。”
由比滨没想到会从川崎口中,听闻自己的过去,再次开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啊哈哈,确实有这么回事。”
“哦哦,原来结衣学姐曾经和三浦学姐有过争吵吗?”一色突然有些好奇。
“那些事都无所谓。”川崎的冷淡声线,制止了一色准备展开新话题的打算。
调皮的学妹讪讪一笑,拿起玻璃杯喝了口饮料。
川崎不再拖延,向着她们的领头人发问:“雪之下,你带着社团的人,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然是为了解决委托。”雪之下淡然回应。
“委托?谁的委托?不会是平冢老师吧,真是无聊。”
“委托人是你的弟弟。”
“大志……”川崎听到这出乎意料的答案,不免有些吃惊,脸上多了几分纠结,“大志竟然会联系上你们?”
雪之下直视对方,一针见血地说道:“这说明他已经困扰得无可奈何,只能向外求救。”
“……”
按照侍奉社的办事原则,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理应让川崎大志,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解决烦恼,侍奉社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不过川崎沙希的问题,连学校的老师也难以扭转,这已经不是大志能独自解决的了。
川崎沉默了数秒,语气不以为然:“虽然不知道大志对你们说了些什么,但远没有你们想象的严重,彻夜打工是我的个人意愿,而且也不会给其他人带来负面影……”
“大志也是其他人吗?”由比滨打断了川崎的辩解,一向和和气气的少女,此刻显露出严肃态度,“川崎同学,我们出现在你的面前,其实就代表你让身边的人感到了困扰,麻烦你先正视这一点。”
“……”
川崎沙希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难言的沉默延长了。
她一直将雪之下视为重要争辩对象,却没料到性格温和的由比滨,会突然击中她的要害。
当然,雪之下和一色也有些诧异,毕竟由比滨很少展现认真又强硬的态度。
“呵……”川崎对此怒极反笑,“说的头头是道,但是这与你们有什么关系?无关者少在我面前自说自话!”
吧台的气氛瞬间压抑下来。
川崎摆出压倒性的气场,颤抖的身躯无疑在述说她的不甘。
几个呼吸后,她的眼中带着些许轻蔑,继续说道:“别在我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啊,我之所以在这里打工,无非是为了钱,怎么?你们能给我钱吗?无论怎样,我还没有沦为被你们说教的地步。”
由比滨听完不禁有些气馁,对方怀揣着无比现实的烦恼,远不是她几句话就能摆平的。
“请你先冷静下来。”雪之下很清楚,无法正常沟通的情况,只会演变为情绪的宣泄场。
“哼,我当然想啊,但是我做不到像你一样冷静,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的你,怎么可能真正理解?啊也对,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麻木。”
由比滨顿时被这番话点燃:“川崎!小雪她才没有……”
“没事。”雪之下伸手搭在了由比滨的肩上,以此缓解好友想打抱不平的激动情绪。
川崎也知道自己有些说过头了,同时也对雪之下惊人般的平静,而诞生出一种卑劣感。
实际上,就连雪之下也觉得自己过于理性,倘若是之前的她,难免会无法压制反驳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