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儿,你给我说说璟小时候的故事吧。每次问他,他都说他忙着学习经营家族生意。可我不信,哪有少年不风流?”小夭笑着竟对着瞫莞儿撒了娇。
璟、柳儿一看小夭这个架势就知道她要作妖。
璟赶忙接话说:“小夭,我小时候真的都在认真学习和修炼,没空玩乐,真的不骗你。”
小夭白了璟一眼,用嘴形无声的说了句:“闭嘴。”
瞫莞儿“扑哧”一笑:“璟哥哥小时候也是个淘气的,姨母不让我们出府,他和篌哥哥带我们从狗洞钻出去。”
“璟哥哥,你还记得那次吗?我们偷偷去青丘山顶采银鹃花,我却不小心从山顶上失足滚下去,摔得浑身是伤,一直哭一直哭,是你一路给我讲笑话,一路把我背回府的。我现在小腿上还有那时留下的伤痕。”瞫莞儿几杯黄汤下腹,像打开了话匣子。
小夭面露笑容,眼底却是杀气,柔声说道:“难怪他背人有经验,从小养成的。”
“莞儿,还有吗?我喜欢听。”小夭给瞫莞儿夹了一筷子菜。
“还有一次,涂山府新到了一批桂花酒。我和璟哥哥去厨房偷酒喝,不想那批新酒后劲太大,我们醉得同卧一榻,结果被姨母看到,狠狠的罚了璟哥哥,跪了三天祠堂,说璟哥哥酒后失态,不堪重托。其实那时候璟哥哥还不到50岁,还是个少年。”瞫莞儿提溜着酒杯,一边灌着酒,一边回忆着往事。
其实大家族里的人,又带头和涂山氏做了几百年生意,哪里会有单纯的。瞫莞儿故意假装亲热的叙旧,实则是在探小夭的底线。她当年还没来得及从防风意映那里讨到好,这次无论如何想抓住机会。
“那看来你和璟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小夭说道。
“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因为防风意映是嫡女,又名声在外,哪里会轮到她呢!”瞫莞儿幽幽的说了一句。
“莞儿,你醉了。”此时璟实在忍不住开口阻止道,璟并不在意瞫莞儿想干什么,何况他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完全没想过其他。璟只是不想小夭不开心。
但是小夭已经不开心了,讲笑话、背回家、偷酒,还同睡一榻……小夭光想想画面就快七窍生烟了。
“防风意映又是怎么回事?”小夭继续问道。
瞫莞儿微微扭头,用余光看了瑱一眼,却看不出瑱的情绪,就像说的是和他无关的人一样。
“不得不说防风意映还是有些本事的,长得漂亮,射得一手好箭,账目也做得十分好,再复杂的生意的进账、出账,她也能很快做好,并且从不出错。做生意谈判、选项目也是一个好手,眼光很独到,她选出的项目从未赔过钱。”瞫莞儿由衷的赞赏了一句,毕竟仅以女子的立场,防风意映确实是一个又努力又有能力的女人。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我是比不过她了。”小夭幽幽的说了一句,瑱和柳儿都用余光看着她,瑱有点担忧璟,柳儿则是看好戏的神情。
“王姬这么漂亮,怎么会比不过防风意映呢?王姬身份高贵,根本不需要做这些。正是我们这些小氏族的女子才要学习经营之道。”瞫莞儿不管小夭说的是真是假,先安慰了再说。但是看起来是安慰,实际上是暗示小夭就是仗着身份和漂亮。
“哎……”小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只剩这个高贵的身份了。不瞒莞儿,持家、管账、选项目、做生意,这些我一点不会,听都听不懂。”
瞫莞儿的眼底流过一丝轻蔑,不过稍纵即逝。
“我会就行了,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行。我是娶妻子,不是娶账房先生,你不需要会这些。”璟把剥好的一只螃蟹放进了小夭的碗里。
“莞儿你看,我不仅不会持家,我连吃饭都不会。”小夭也故意阴阳了一句,瞫莞儿的表情有点难看。
“莞儿,你要在此住几日?”璟问道。
瞫莞儿不确定璟的意思,不敢说太久,也不想说很快,于是说了一个中间数:“这次的生意大概会谈半个月。”
“那我们明日先去朝云峰拜见父王,瑱就留在这里陪莞儿吧。”璟下了一个不算逐客令的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