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走了?”升卿翻身坐到床沿边,换上一套衣裳,随后传来细碎走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多时辰前刚被关起来的窗子又被推了开。
此刻接近辰时三刻,约莫早上九点,霞光万丈,是一日晨末之时,阳光的温度已经可以给掌心带来温意。
郁眠缩了半晌,轻轻翘起被子一个边角,随后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一角伸入,直接拽住里衣的衣襟,一把将她抱小树懒一样,抱在身上,另一只手顺势托住屁股。
郁眠:!!!?
她就不该信这个坏女人!
“你快…放开我!”这个姿势,她猛一的地位还保不保了!
身后被拍了一下,酥麻感从尾椎升到脊背直到头皮,耳边是没有商量的霸道语气,“别乱动。”
郁眠乖乖将脚盘好,撇过头去,不想理这家伙,她根本没有家庭帝位……
来到窗边,只见灵船离开掩护的云层,来到云上,看着已经越出天际的流火日灼,将云面灼成金红两色,美得令人赞叹。
比神魂所看见的还要美,有种梦幻仙境的即视感。
两人一时无语,只是这样依偎着,享受片刻安宁。
“升卿…”
“嗯?”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变强,无论用什么手段。”郁眠缓缓问出声,她们是道侣,本是一体,遇见事情想法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什么说什么。
她从来也只对这一个人敞开过心扉,不想藏着想法,与她弯弯绕绕。
升卿将观景的目光落回郁眠脸上,“自是希望眠儿越强越好,方能保护自己,至于方法,定然是要不会损坏根基为主。”
“那就可以损害自己为代价吗?”郁眠这句没有带太多情绪,只是单纯的叙述提问,脑袋还是歪着靠在升卿肩上。
“眠儿,你这是对为妻不信任?”升卿眉头微挑,拖着郁眠的手一捏,将自己家的小鹌鹑烘成小樱桃,郁眠瞬间抬起脑袋带着怒意盯着这混蛋。
这混蛋的混蛋手,就该带上镣铐锁起来!
升卿还一副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的挑衅模样,嘴角勾着随意的弧度,而后眉目微压下来解释道:“为妻九百多岁突破渡劫,一千一百多岁突破渡劫中期,即便是身销骨毁,散功重修,以魂躯入道,再上渡劫亦不用超过千年。”
“你我道侣一体,那内丹便当做我的聘礼便好…”
她语气带着一股惬意,好似只是送了一颗无关紧要的珠子,如同烽火戏诸侯般,将自己如今攒的全部身家性命,交出去,为博美人一笑。
郁眠抿唇不语,继续靠回肩头上,眼神有些许挣扎,不知在想着什么,她的心思一直很重,只是用一张乐观随安的面具遮掩着。
将无数设想,千万思绪,藏得很深很深。
最后,只轻声道:“知道了,我会好好对待它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完成了抉择。
忽然,升卿眼瞳一缩,竖裂瞬间,目光朝着云雾之下瞧去,嘴角咧开笑意:“眠儿…你的真正的猎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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