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径直向着那人而去。
此人面无表情,身形中等,跟陆仁一样长了一张路人脸,实在看不出出彩之处,如果不是他现在所处位置,与手中闪着寒芒的弯刀,谁都会以为这真的是个路人。
“一队看来全死了,证明你还有点本事。”
男人嘴巴微动,见陆仁还敢向他走来,心中不禁冷笑,我可与那群废物不一样,我敢光明正大的拦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命?
“会说就多说几句,全当是你的遗言。”
陆仁说着,身形一闪。
男人本还想回击一句自不量力,突觉大难临头。
这是一种死亡的笼罩感,在他常年的杀手生涯中仅出现过一次。
阵阵冰凉刺骨的感觉在自己脖子处产生,他低头一看,一柄似刀似剑的利刃已经架在他的脖子前端,已经浅入皮肉。
“还有几波人?”
陆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索命死神。
男人浑身汗毛倒竖,瞬间大汗淋漓。
他不言不语,身为杀手,怎可暴露同伴的信息?
“很好。”
陆仁敬他遵守职业本分,狭刀一划而过,刀刃深入脖颈。
男人跪地,当场死亡。
郁金龙小跑而来,他欲言又止。
陆仁抖掉刀身的血迹,低垂的眼眸不断扫视周边。
郁金龙蹲在尸体旁,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块很小的令牌,木质的,正面刻有命堂二字,并且附有两个小字,中门。
想来,这应该就是杀手的组织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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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想了想,命堂,从未听过。
另一边城北的某处大院内,白天劫镖的白衣年轻人此时正与三人密谈。
“金佛头是那位大人透露给我们的消息,现在已经被劫回总部,西域买家已经找好,这一回算是玩儿了笔大的。”
白衣年轻人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容,而后又道:“不过白天有两人目睹我们劫镖。”
一名满脸络腮胡,戴着貂帽的男人坐在主位上严肃道:“没杀了他们?”
“父亲,您放心,当时看他们能若无其事的面对那般血腥的场景,以为他们有点本事,我们便没有贸然出手。”
“可经过小五一路跟踪传回的消息,他们除了去客栈与茶馆呆了一天,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想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回想起其中有一人当时慌乱的眼神,看来是我谨慎过头了。”
白衣年轻人悉数道来。
貂帽男人闻言赞许的点点头,道:“在不了解对方的深浅,暂避锋芒是对的,没枉爹平时教你做人做事。那么,这二人当下还活着?”
最了解儿子的当然是亲爹,自己儿子的冷静与冷血他是大为欣赏,是个能完全胜任自己衣钵的好儿子。
“呵呵,画像已出,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将画像给了命堂那边,以他们的速度,想来这二人此时应该死的悄无声息。”
白衣年轻人很是自信,在安新城这一亩三分地,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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