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她好似比刚认识的时候瘦了些,只是面色蜡黄,我还关心一番,她说无碍的,只是控制了吃食,所以面色不如以前。
我想我明白她为何如此的,所以也没有劝她。
只是近三个月未见了,不知道她最近怎样了。
梁平点点头,我顺势问道:“为何不请进来?”
梁平恭敬答道:“回禀太子妃,元大小姐说她的身份不便来府,只是在门外问了您与太子殿下的伤势,奴才说了具体的情况,她说太子府自是什么也不缺的,她知道你们没有大碍也便放心了,最后还说不让奴才告诉您她来过。可奴才觉得此事还是应说与太子殿下、太子妃知晓。”
我暗叹一口气,轻轻说道:“嗯,本宫知道了。”
今日来府中的官员最低品阶也是三品,她父亲都没资格来太子府,她怎么会进来。
梁平告辞要退下,却听得焉瑾说了句:“明日给元家送封帖子,就说太子妃关于双面绣的针法想与元大小姐讨教。”
梁平应了一声下去了。
我看向焉瑾,带着些惊讶和惊喜,他对着我一笑,说着:“夏夏,孤说过,你嫁进来太子府便是你的家,你于京中只那几个朋友,大可以常唤来太子府陪你的。”
我笑着同他道谢。
次日元馥晨诚惶诚恐地来了,拉着我问我上元节夜里的事儿,极是关心我,得知我受了伤急得落了泪,我安慰她许久,这才作罢。
不过此番见她,又比上一次瘦了许多,虽然还是比我们这样的人壮硕一些,身形却也有些线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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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她家中的情况,她说她两个妹妹见她变瘦,难保不出言冷嘲热讽,不过她早已习惯了,也不与她们计较。
我打趣问她是不是为了梁大人。她红着脸直摇头。
几日后焉瑾的身子好些,我与他一起进宫请安。
从圣上的话中我才知道,原来那夜焉理和严老太医离开太子府后一同进了宫,焉理和皇上、皇后说了那夜的经过,说我为了保护焉瑾也受了伤,而焉瑾还在昏迷,皇上与皇后不迁怒于人未尝不是给焉瑾积累福报,一番安抚后,为所有人求了情,才回了他的府邸。
我不得不佩服焉理思虑周全,我甚至想,若焉理也有心皇位,以他的才智和圣上对他的喜爱,他与焉瑾相争,胜负属谁呢?
随即我为自己这个自私的想法而胆寒,这件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我的伤只是皮外伤,愈合后,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太医院开了涂抹的药膏,说一两个月后便不会留疤。
这日夜间我二人互相换药,焉瑾手臂上狰狞的刀口触目惊心,我看着心疼,于是我同他说:“殿下千金之躯,本不应为了保护夏夏而如此涉险的。”
他轻笑一声,左臂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吻着我的额头说:“孤只是在保护心爱之人,夏夏,孤不想你受一丝伤害。”
心爱之人?
我抬眼,望入他一泓春水般脉脉深情的双眸中,心头一颤。
焉瑾爱我?这是我从来未曾奢望过的。
可他真的爱我吗?
他真的懂何为爱吗?
他对我的爱,又能持续到几时呢?
最重要的是,他为何会爱我呢?
“夏夏怎么如此看孤?”焉瑾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