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说道:“是不是我们的计划有人事先知道了,所以先动的手,但是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呢?但是这人又是谁呢?”
袁缺带着自言自语的味道,是在问自己,可能是他心绪一时有些乱,待平缓一下之后,他又说道:“不可能,或许还有也在做着另一种计划,只是先行一步了。”
“此事太过意外和蹊跷了,谁有这么大胆子,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调集人直接冲进铁律大牢去把一位待裁的堂堂侯爷给杀掉,这是出于什么目的?”
木凌风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哎,说到底,最可怜的便是铁律司了,原本已被李睿人马肃清了一轮,眼下还未喘过气来又被屠杀一顿,看来又是死了不少人,啊,对啦,不知道老时有没有被……”
贺莽说到这里,突然脸色发憷,而袁缺与木凌风深感心中一痛。
“希望时大哥不会有事,他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袁缺自喃着,心中甚是担心。
“对了,老时不是传消息过来说大白天独孤焕不是去了铁律司看望独孤炼以道别吗?还说什么兄弟情吗?此事我一听说就极为反常,原本两个对头明里暗里半得死去活来,巴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怎么会突然来一段人间真情,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敢断定,定是独孤焕所为,除了他,我真没不到是谁能干出这种事情。”
贺莽说得振振有词,而且义愤填膺。
“贺大哥,此话是不是有太武断了?你想啊,西鹫侯大白天才去看南鹞侯,怎么当晚便出此行动,此事总有些说不过去啊!”
杨紫梦在旁边很镇定地分析了一下。
“杨小姐说得有些道理,若真是西鹫侯,他应该不会马上行动,这样不等于告诉世人是他所为吗?再说了,今天西鹫侯还约了楚兄过去说枭城的‘内潜’之事,若真是有行动,他若要调集大量人手的话,必然也少不了从楚兄这边调拨部分人手。”
木凌风分析得也是很理性。
可是贺莽却咬定了似的,他坚决说道:“这就是那独孤焕聪明的地方,你们想想,你们都会这么想,那么太多人也会这么想,正是因为他知道大家都会这么分析,所以他才更加抓住人心,逆常规而行,这才是高明之举。再者,你们想想,独孤炼被死押着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王令正法一直未下,如此悬而未决的事情,只要独孤炼活着一天,那独孤焕心便悬着一天,他比谁都希望独孤炼能够早点死掉,如此他在登王之路上才会踏实。”
贺莽这么一说,大家似乎也觉得很是在理,也都点头表示认同。
而唯独袁缺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好像在思考什么?
“袁兄弟,你认为呢?”
楚怀忠问道袁缺。
袁缺此刻很平静,随口应了一句,说道:“大家说得都有道理。”
这话说了等于没有说,而此时他忧郁地说了一句:“不知道时大哥是否安好?”
原来他心中一直在寄挂着时不待。
“铁大人,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铁律司正堂,一帮人也正在深夜商讨着。
竟然掌库司的梁启阁也被通知赶来了。
绮萱夫人又听了当时的事情经过,然后不禁问向铁恨。
“回夫人,说实在,我现在心乱难平,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来,铁律司从未遇到近段之惨剧,连续两轮被殆屠,而眼下铁律司似乎已是名存实亡罢了,真是令人痛心。”
铁恨如此一说,根本就是没有回答绮萱夫人的提问,而是完全由感而发自己的悲凉情绪。
不过,绮萱夫人也没有怪他,她知道铁恨此时的心境,遭此大劫,正如铁恨自己所言,如今的铁律司,还真是名存实亡,想想两大大劫屠,好似以前威震八方不可一世的枭城擎天一柱铁律司,竟然两次被人冲入屠杀,而且每一次都看似那么的轻而易举,若以后传扬出去,那么铁律司威望与震慑力荡然无存,好像某个地方,想冲进去干什么就冲去干什么,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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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场的都伤得不轻的几名铁律司的头,除了玉见晚和时不待,还有就是作为副手的何解与刘以阔,再有几名小头目,都满身“挂彩”,如此人员凋敝,何等令人心酸。
当然,还仅剩的人员还在处理大牢死人的后事,而绮萱夫人带过来的人也都参与其中一起办事,所以现场处理之事便由霍连义暂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