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身上之症尚只解一半,虽然身体无恙,可是一身功力全无,不知道苏小姐你可曾恢复?”
独孤焕话题跳跃有些快,苏流漓每听一句都要好好想想,她此刻认为独孤焕似乎总是话中有话在暗示着什么,或者在提防着什么。
“绮萱夫人是有解药的,不知道你有没有?”
独孤焕连倒了几口酒,然后又坐在苏流漓旁边的桌子旁,邪性一笑一直盯着苏流漓。
苏流漓摇了摇头,没有出声,似乎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此刻,独孤焕手指上沾了刚才杯中的茶水,然后在桌子上用手写了两个字。
苏流漓一看,吃了一惊,眼神之中瞬间闪出了光芒。
桌面上赫然二字:袁缺!
“我没有解毒之药,我也不懂这是何症……”
苏流漓很不自然地说出这话,说着说着四下探望着,总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或许还有办法……”
独孤焕说话的时候,在此顿住了,然后手势却指着桌上“袁缺”的名字,然后补上两个字:去找!
苏流漓似乎有些幡然醒悟的样子,点了点头,可是接着又摇了摇头。
去找袁缺!
苏流漓自然打心底里有这种想法,可是想想现时现际,袁缺与绮萱夫人的仇恨,自己夹杂在其中已经无形中形成了对立,别说现在不知道袁缺在哪里,就算轻松找得到袁缺,可是又如何去面对呢?
所以苏流漓心里犯愁忐忑。
苏流漓突然问道:“侯爷你知道袁……”
独孤焕的手马上伸过去将其嘴捂住了。
苏流漓明白了,便确认似地四下看了看,好像感觉到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说话,可是也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啊,难道这是心理作用不成。
“怎么,堂堂的西鹫侯爷府,难不成还被人如此监视着,这要是说出去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苏流漓故意提高嗓门,边说边站起来四下看看,甚至走到屏风后面去探看,不过她似乎真的看到有影子闪过,或许是心理作祟还是怎么的,她又不敢肯定。
“没办法啊,如今我这侯爷就只是一个虚名罢了,所以啊,苏小姐还想要嫁给我本侯嘛!”
独孤焕灌了一口酒,竟然说起话来带出来了酒后劲味。
说完这句话,独孤焕向苏流漓使了眼色。
苏流漓坐了过来,然后轻轻地凑近独孤焕说道:“侯爷真的被监视啦?刚才我隐约好像看到有人影闪过,难不成是眼花还是灯影飞蛾闪动,不过这大冬天的,哪来的飞影,是不是……”
苏流漓没有说完,独孤焕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脸上泛起的红色证明他的确有些上头了,不过他人还是很清醒,他很谨慎地说道:“没办法,现实便是如此残酷,眼下我是自身难保,不但失去了外界一切,而且你今夜前来,把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也给反目了。”
“啊?!什么……”
苏流漓有些吃惊,刚想大声点,可是尽可能地压低了声音。
“如今本侯如同废人一个,虚有侯名,可是一切权力皆为人所控制,原本以为郭云来会死心塌地跟着我,可是我发现他变了,虽然没有完全惊变,可是心理已经开始在我面前有了小算盘,实话告诉你,最先策划其反骨的便是绮萱夫人,条件就是将你与他的终身大事作为筹码,此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独孤焕一问,看着苏流漓,苏流漓眼睛瞪得很大,不置可否。
“柴宽喜欢你,难道我西鹫侯府的郭云来就不喜欢你吗?你又不是木头,以前有袁缺在,他们都知道都没法跟袁缺争,可是现在他们都有可能,而且是最好的时机,所以为了心头至爱,必然什么事情的干得出来,何惜一场主仆情份喽!”
说到这里,独孤焕似乎看透了一切似的,他抬起酒壶给自己猛灌一口,然后长长一声回味,大声说道:“好酒配美人,人生何幸哉。”
苏流漓在一瞬间,当然明白了独孤焕的无奈,或许他刚才说的一席话,不无道理,人生无常,世事多变,更何况是人心,再得常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个人都有为了所求而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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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如此……必然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