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将军,依你之见呢?你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独孤焕一问完,便后悔了,或许因为还是有些心急,因为他明知道每个怀疑自己的人便是这洪攀,竟然还亲自带兵甲想去拿他。
洪攀此刻更加坚定地说道:“一如我最先的想法,侯爷亦是嫌疑之大者。”
“很好,太好了!”
独孤焕冷笑一声,大声地说道。
“好,既是如此,四司高权中的三大掌司,外加王宫大内禁军最高统帅,现在更有内侍府的主事,再有列位重臣大人皆在此,看得出来,你们都认为本侯是最大经嫌疑之人,是杀害我母妃,毒害我父王的元凶,这荒天下之大谬的场景,简直谱写着一出不畏王权贵胄一心辅政枭城邦计可歌可泣的光辉书章,本侯竟在感觉到如此的高义凛然,哈哈哈……”
独孤焕说着就冷笑起来,笑得有些痛苦,本身他心中的悲痛就难当,此刻自身被众大臣又逼进了死局之中,他这种怆然感觉,实在是人间至苦,更是有苦难言。
所有人都看着独孤焕,此时都是抬头正眼看着他,似乎都在看他的痛苦的自我“表演”。
独孤焕深呈一口气,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说道:“若真依众人之所想,认定本侯是嫌疑人,那你们打算如何对待本侯?”
独孤焕说着看着铁恨、梁启阁与洪攀,这三位枭城的肱股重臣,一时相视一下,却不知道怎么说。
“你们循众之望,认定本侯的嫌疑,可是证据了,不能单凭本侯来过父王寝宫就认定本侯的嫌疑,具体证据呢?”
此时独孤焕底气正盛,因为他相信清者自清,更何况自己是侯爷,谁敢对他怎么样,若是没有让人信服的证据,他可是不会服的,一旦翻脸不认人的时候,或许他还不怕鱼死网破。
其实独孤心中很明白,眼下自己虽然位高权重,可是眼下完全陷入在包围之中,就算自己权力再大,此时的命令也起不了作用,因为各大司的最高长官都在此,现官不如现官,尤其是在王宫大内,都是禁军,都是洪攀的人,所有人都会听从洪攀的直接命令。
而且看这阵式,梁总阁似乎是有备而来,似乎这才是梁启阁的庐山真面目,看其表面为枭城计,原来他是揪准机公不遗余力地想致自己于死地,其动机已很明显了,就是针对自己,但凡有机会都不会放过。而洪攀作为大宫禁军与耀武司的兼总掌司,几乎所有兵权调动都在他手上,而他却似乎对梁启阁有着极大的信赖与依附之感,莫不是因为梁启阁的女儿梁诗染将要成为自己的内室的原来,那么这翁婿之间必然是“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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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恨,似乎很中立,不偏不依,可是奈何所有一切原来大律铁定的事情,他不愿当着独孤焕说出来,也算是情面上留有余地,毕竟枭城不能再有任何动荡了,眼下枭城也就仅剩将来能堪大任的王子了,若是独孤焕再出什么事情,那么枭城将陷入真正的混乱的无主局面,到时候城将不城,或者其它姓会群下四起,都想把独孤氏的王权改帜易主……
因为铁恨的眼神给了独孤焕几次,独孤焕刚开始未能明白,此时才真正明白,铁恨也是难为的,而且这个时候并非刚正不阿的时候,而他才是真正为了枭城的安定计,所以不想把事情之中再掀起冲突,若是再一乱,那么将无法收拾了,而这一点,独孤焕也是与铁恨的想法几近相同。
独孤焕让大家拿出证据出来,这个时候可是问到关键点上了,此时或许谁也拿不出证据能证明此逆天大事乃独孤焕所为的嫌疑。
独孤焕这一问,大家都沉默了下去。
突然……
这个突然得太突然了,简直把所有都惊吓到了,尤其是一直跪在那里的一排太医们,都惊呼起来。
原来独孤纵横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极为痛苦的表情,伸出一只手,指向独孤焕,口中想说什么,却未能听得清楚,不过大家都只听清楚的是:“焕儿,你……”
然后独孤纵横如断气般的倒了下去,而就在他倒下去的时候,突然伸出的手上掉下了一样东西,直接落在身旁秋妃的遗体之上。
铁恨以最快的速度过去,他眼睛突然瞪大,然后手轻轻拈起了一块玉牌,这玉牌正是从独孤纵横刚才突然暴起后指向独孤焕的那只手里掉出来的。
独孤焕吓懵了,这一次他真的被吓倒了。
他不是担心是不是他父王的突然暴起是回光返照,而是他这一突然不清不楚的指向自己,有理也说不清楚了,这跟指定有何区别,再加上他看到铁恨拈起了那玉牌,然后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空空如也,他顿感事情已到了极坏的结果了,因为很明显,他明明挂在腰间的玉牌,怎么突然到了自己父王的手里,他父王可是一直晕迷着的,更是命悬一线,而突然又暴起指向自己,而掉落此腰牌,然后让铁恨拈起来展示给大家看……
独孤焕此时脸色阴沉了下来,神情沮丧颓然起来,刚才的神威之气,突然完全泄掉了。
铁恨也是惊诧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现实却摆在大家的眼前,大家都看到了铁恨手里拈着下坠的玉牌,在晃动间,缓慢之中还可以看到精美的纹路,上面还写着“西鹫侯焕”四个字,虽然大家有些距离有些远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是这玉牌所有大人都是见过的,这便是西鹫侯的身份之物,王旨敕制之腰牌,平日里基本不会离身的。
“这这……”
“这不是西鹫侯爷的……”
“玉旨敕制腰牌……”
“还真是……怎么会在大王手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真的是侯爷所为,而被大王挣扎之中抓住的证据?……”
……
顿时人群议论纷纷,各种揣测则散而归总,最后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了独孤焕的身上。
梁启阁脸色阴沉,洪攀一脸威仪,铁恨却是尚处不可思议的惊奇之中,不过玉牌在他手上,看得最清楚的也是他。
梁启阁此时很沉重地向所有大人摆了摆手,叫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恭敬转向独孤焕行了一礼,说道:“侯爷,想必这就是侯爷您想要的证据吧?”
独孤焕身体完全僵木在那里,心中完全麻木似的,所有人的话在他耳中皆不入内,因为他自己一直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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