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年轻,看得懂兵法三千,却做不成杯酒释兵权。
针锋相对,当是在所难免了。
邵家这几日确实不平静。
邵思昌日日都说自己见到了鬼魅。
从柳白心开始,还看到了自己的发妻。
最初还说是夜里看到,后面已经变成不分昼夜。
起初邵平认为是李念干的,可后面,邵思昌隐隐说出很多李念不可能知道的人名,邵平这才觉得事情蹊跷。
他站在院子门口,来回踱步许久,见邵安回来,赶忙迎上去。
“父亲这样不是办法。”他直言,“而且我觉得,应该是错怪***了。”
邵安刚刚从内阁出来,他心情不好,听到这话,更火大:“我早与你说过,李念身子不好,门也不出,日日都在院中晒太阳,哪里干得了这样的事?”
他气不顺,抬脚就往府里进。
邵平跟在他身后:“是是是,是我错怪***了。”
他说完这些,目光一眼看到邵安胳膊上一道破皮的伤口。
他猛然抓住邵安,急忙问:“那群太监敢伤你?”
邵安站住脚步,回眸看着他,慢慢把胳膊抽出来,摇摇头。
他没吭声。
这段时间,邵平请了旬假在家照顾邵思昌,邵安则因为李世撂挑子,不能缺席,必须日日在内阁当值,且一天比一天的时间久。
对应的,他在入宫出宫的路上,总能遇上刺客。
今日回来前,又被小刀割破马车窗纸,连带着把他手臂划个大口子。
邵安看着邵平,半晌沉声问:“哥,你和爹到底瞒过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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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平愣了下。
“为什么那些刺客,会说他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什么我在内阁总听一些人私下说我们邵家曾允诺他们什么事?”
他上前一步,盯着邵平的双眼:“哥,当我在京城内,当着纨绔子弟,带着***一掷千金的时候,你和爹到底在干什么?你们背着我,到底做了什么?”
邵平没动。
“你那日,与我一同去柳家要人的时候,你与柳阳看起来很是熟悉。你借一步和他说话,到底说了什么?你之前,又对柳家承诺了什么?”
邵平的手紧了。
“爹为什么会怕柳白心?为什么怕他自己的发妻?”邵安沉着声音,“爹一向认为自己行得正,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世人楷模,他觉得自己是弄臣,看不上沈谦那种靠出生站在高位的家伙,说他是佞臣。”
他抿嘴,蹙眉,依旧盯着邵平的面颊:“真的么?他真的知行合一,问心无愧?”
邵安摇摇头:“如果祖父祖母以鬼魅的形式站在我面前,我只会想抱抱他们,想告诉他们安儿很好。而不是他们喊我两声,我就吓到语无伦次。”
他不解:“那是他的发妻啊,虽然不是生下你我的人,但也曾是爹的枕边人啊!”
邵平不回答。
邵安往后退了几步,他“呵”一声,转身就走。
“邵安!”身后人喊,“邵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最好成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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