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都这么说了,裴澄碧偷看了眼太子殿下的神色,看起来确实不像追究的样子。
两姐妹高高兴兴的挽着手臂进了大厅。
“爹爹,哥哥。”
裴擒自然很高兴,见到她身后的巫澜,不赞同道:
“你们姐妹俩贯是顽皮,虽见面喜不胜收,也不该独留殿下在后,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他这是在替两个女儿圆话,以免巫澜真以为是怠慢而心生嫌隙。
“看你凶的,把我爹爹这个武将见了你都变得文绉绉了。”
裴澄静自然知道裴擒的用意,可巫澜并不是那般心眼如针尖大的人,所以不必如此拘谨,正常待之就可以了。
话又说回来了,巫澜如果真是小心眼的人,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国公不必多心,太子妃所言即我所想。”
裴擒看了两人同穿雪青紫衣裳,并肩而立,宛如璧人。
其实从裴澄静出嫁,他便一直有担忧,可儿子却一直劝自己,是多虑了,现在想来的确如此。
可他仍旧慎重,“太子殿下,娘娘请。”,想将巫澜两人迎至主位。
可裴澄静与裴澄碧交头接耳正火热,根本不想离开,她抬头冲着巫澜眨眼睛。
因为巫澜的按摩,她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麻,这个旧账她暂时记下了。
“说起来,那些刺客你准备怎么做?都是活口,套话应该可以套出些对巫离不利的东西。”
巫澜将她动作间遗落的玉耳坠递给她,现在不用再收起来了,因为裴澄静的一切用物都是出自他手。
“杀一半留一半,回门后你和我一起去趟嘉王府。”
“为什么要杀一半,留一半?我们还要去嘉王府吗?”,裴澄静戴好耳坠,一听就精神抖擞,肯定是去搞事情!
前方镇国公府大门敞开,在等待新嫁的小姐回门。
巫澜收回视线,风轻云淡道:“心情不虞的时候,再让另一半死。”
裴澄静竖起大拇指,是她跟不上时代了,确实做不到像他一样把杀人说的跟喝茶似的自然。
到家了,送温暖·小裴再度上线,她扶着巫澜的手臂下马车。
然后阴阳怪气说:
“老爷慢点,你可别不小心摔死了,不然我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
这是在报复他痛下狠手。
清风在旁边望天望地,不知道的以为殿下是身子骨真有了毛病到能摔死,需要这般小心呵护。
而殿下也由着太子妃,这两人真是再般配不过。
裴澄静跟个小太监似,扶着他又问道:
“那老爷我们需要准备什么?不能就带一张嘴去用唾沫淹死他吧?还有是光明正大去,还是夜黑风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