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血原来也是臭的,”大手自长刀上抚过,而后凑到鼻间,董卓嗅了一下,嗤笑出声:
“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血是臭的,却想从咱身上讨一个好名声?”
“做梦!”
一甩染血的刀锋,点点猩红随着口中的惊雷砸在百官心头:
“何进谋逆,丁宫为其余孽,”
瞥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随意的摆摆手道:“尸首拖下去,挂在市集喂蝇虫,”
“家眷,也都一并斩了。”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泛起阵阵涟漪,种辑蓦然惊起的身形,在骚动的百官中,毫不起眼,?
只是这点涟漪尚未引起波动,便在惊雷之下化作虚无,种辑更是瘫倒在地,头深深埋在衣袖之中,
董卓咧开阔口,露出猩齿,有血浪滔天:
“谁。。。反对?”
身前血浪滔天,身后煞气卷地,
直到丁宫的尸首被拖下去,满座公卿,也无一人,再挺身而出。
“咱是个匹夫,虽然认得几个大字,却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和你们这些满肚子黑水的读书人更不能比,”
“你们嘴里的仁义道德,眼中的大汉天下,咱不懂,也不想去懂,”
“咱不比你们这些贵人们,站的太高太久,已经忘了脚底下是什么样子,”
“咱是一步一个血脚印,爬上来的,所以咱是一步。。。也不敢忘,”
御阶上的身影一掀羽氅,便是黑云蔽日:“如今咱站在上面,就和诸公讲一讲咱董卓的道理,”
“都把头低一低,看一看脚下的泥腿子们,”
“你们吃的脑满肠肥,也得从手缝里漏出几滴油水下去,不然这刀子砍过来,你们受得住吗?”
“张角才死了几年?”
“都忘了?”
“咱没忘,咱也不敢忘!”
天光照进殿中,打在高高举起的刀锋上,泛起道道寒芒:
“你们不明白没关系,咱说的话,照做就是,”
“你们做不好,”
“咱还有手中的刀,咱还有他们,”
铮!铮!铮!
大手自殿中画出一道弧线,指尖所到之处,便有一缕寒光亮起,一道接着一道传了下去,便是刀锋卷起的巨浪,
随着指尖停在殿中,文武百官的头顶上,有晴天霹雳炸响:
“而你们,”
“就死个全家给咱看看!”
天光正烈,却远不如刀光似水,
满座公卿,再无一人直呼贼名。
李儒单薄的身影上前躬身,众人交织的视线也从董卓的身上,移向那对本该光芒万丈的母子。
“吉时已到,当请弘农王解玺,皇太后还政,”
“陈留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