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清自然记得。
“当时太子将书画放在房中,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是微臣厚着脸皮,向殿下开?口?讨要的?。”
李意清试探道:“你?知道那幅画是谁画的?吗?”
元辞章看她睁着明亮的?眸子,微微点了?点头。
他知道?
李意清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既然知道,怎么……”怎么当日在书房不直接讲清楚。
元辞章莞尔:“微臣可从未说过,微臣不知道作画者是谁。”
而站在后排的?毓心和茴香则是激动不已。
毓心回忆了?那日初到元府,她是怎么点评那幅画的?来着——
她说的?是,画作灵巧,可是怎么趴着一只蟾蜍,顿时将画面中的?雨落荷池的?意境破坏得干干净净。
原来这幅画是殿下的?手笔。
茴香相较于毓心则显得更加急迫,殿下可算是知道驸马早就开?始收集她的?丹青。
她垂眸藏住眼底的?笑意,拉住毓心往后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元辞章和李意清。
*
李意清却想?到的?不止这一幅画。
王芦鄱的?画,雨荷蟾蜍图、琼花酥、云锦糕,桩桩件件,元辞章都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李意清看他神色不卑不亢,一幅坦然自若的?神态,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你?是不是早就……”
“是。”
元辞章承认得比过去任何一次都干脆利落。
他的?眼神罕见地带上了?占有?欲。
“赐婚那日,京城人无人看好,而我?一整夜喜不能寐。”
元辞章在外人面前永远清冷端方,除了?在面对李意清时。只要李意清愿意主动开?口?问,他总能直白到语出惊人。
“微臣早对殿下心怀觊觎。”
李意清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她不主动提及,元辞章闷葫芦的?性格能瞒住一辈子。
只是除了?那日寿宴,李意清完全?没有?和元辞章交流过的?经历,她看着元辞章的?眉眼,道:“可是,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不是吗?”
元辞章道:“殿下认识我?并不久,可殿下在我?心中,已经住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