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妖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她平常吃得可多了,身体不会那么脆弱的。”
“宋清盈你要是有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江银票一边念着一边往屋内走,到了屋中时,见宋清盈昏迷着,丝毫不见醒的样子,几步走至床榻前,去探她的额头,见没发高热,心中安心了一点。
他看着她满身的伤,眉心深深的拧起,她到底得罪谁了,竟然这般下狠手伤她。这是势要她命的做法。
江银票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一脸担忧的给她暖着,心里焦急的不断看向门外,就希望玄竹快点将大夫给请来。
大约一刻钟,玄竹请了大夫过来,江银票赶紧让开位置,让他们诊脉。大夫见着宋清盈伤势严重,也忘记行礼数,先行诊脉,诊过之后给江银票回复道:“这位姑娘内伤外伤及其严重,但性命无碍,只要好生调养,吃几副药,慢慢就会好的。”
江银票松了一口大气,整个人脱力的坐在凳子上,“多谢大夫了。”
“草民不敢。”
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上好的金创药给江银票,又开了方子,“这药吃了三日,陛下再派人来城中寻草民,草民再给这位姑娘换一副温和一点的方子,加以疗养,如此也可好得快些。陛下记住,这姑娘醒了千万不可给食大鱼大肉,吃些清淡小菜,等身上的伤好了,再给食用也不迟。”
“是,我记住了。玄竹,送大夫回去。”
玄竹送了大夫出去,江银票看了宋清盈一眼,道:“等你醒了,我再好好盘问你,突然重伤回来,定是背着我去哪儿了。”
江银票让人打来热水,给宋清盈脱了破烂不堪的衣衫,见她手臂上,脊背上,全是剑伤,大大小小,有些还渗着血。
他拿着帕子给她擦拭着身上的血污,又拿着金创药给她温柔的涂抹擦拭,有些伤口深的,他拿着纱布给她包扎了一下,一番下来,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他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裙,扯过一张薄薄的夏日薄单给她盖上,赶紧让人去熬药。他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宋清盈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江银票正在一旁看军报,并未发现她醒了。宋清盈撑着身子起来,身上还有些疼痛,尤其心口是最痛的。
她见着江银票的背影,出声,“银票。。。。。。我饿。”
江银票身子一僵,转过身看她,发现她已经醒了,还自己坐起来了,立即起身至她身前,轻轻的抱住她的身子,“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江银票放开她的身子,见她还虚弱,“我先不与你计较你是怎么受伤的事,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我。。。。。。。”宋清盈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严肃得厉害,不敢为自己辩解了,是她瞒着他帮柳状元杀妖僧,她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江银票让人端来了清粥小菜,让她吃,吃完好喝药。
“就吃素菜啊?”
“不然你想吃什么?你觉得你现在能吃什么?”江银票见她蔫蔫的,心里就一阵冒火,他的话她不听,现在受伤了,也吃不了什么怪得了谁。
江银票起身离开,出了房门。
宋清盈见他离开,知道他是生气,可现在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不能留下来陪陪她吗?宋清盈盯着身前的那碗粥,哭起来,眸中豆大的泪珠儿滑落在脸上,模样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玄竹端着药进来,见宋清盈在哭,出声询问:“宋姑娘怎么哭了?是和皇上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