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正想跟你说呢,那边有个屋子,看来是用来存放法宝和灵石的,不过现在已是空空如也,屋内还能看见箱子留下的痕迹……”
“何处?快带我去瞧瞧!”
不及石头话毕,宁夕便已急切地走向那处屋舍。只见屋门敞开,地面上足迹交错,屋角清晰可见箱子留下的深痕,显然箱中所藏之物分量不轻。
“这群顽劣之辈,即便是逃亡亦不忘带上法宝与灵石!石头,速召所有人集合,我们追踪他们去!”
宁夕此次深入邪修巢穴,目的并非仅限于那一千石仙粮,而是觊觎邪修手中的法宝与灵石。然而眼前的情景让他怒火中烧,一两灵石未取,怎肯就此作罢?
于是,他指令全体乡勇集结,仅留一伍看守此地山匪据点,粮仓等一概不顾,紧紧跟随地上遗留的新鲜马车车辙,誓要追击邪修至天涯海角!
虽然卧龙村的乡勇都是出身农家,但他们在山林间行走的速度却毫不逊色于那些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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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修炼灵气与仙法为主的卧龙谷中,村民们除了耕耘灵田,最主要的生存依赖便是北山之中所蕴藏的天地宝物。
每逢灵力枯竭之际,大多数村民都会深入北山寻找生机。他们攀爬古木,搜寻飞禽的灵蛋,挖掘蕴含灵气的野生草药,任何一丝可助修行或是充饥的物品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相较于黑松岭而言,北山的地脉走势更为繁复深邃,即便存在可供载具通行的灵石道路,也不会成为修行者前行的阻碍。
由于黑松岭的土匪驾车行动不便,队伍行进缓慢,加之不断攀升的地形,使得马车前进的速度更是捉襟见肘。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宁夕便听见前方传来了人声。
“诸位同道,自此刻起,任何人不得发出声响,连喘息也要尽力收敛,步伐轻盈,我们悄然靠近!”
宁夕低声下达指令,身旁的一众村落勇士深知此刻的重要性,无人敢于轻举妄动。
经过一阵追踪,当宁夕引领众人翻过一座灵峰之后,终于是望见了前方喧闹异常的土匪团伙——总计约有五十余人,有的驾驭着载满珍稀资源的马车,有的在旁推车,人声鼎沸,马嘶不止,一片混乱不堪。
这些乌合之众便是乌合之众,即便逃亡之际也不忘携带着大量珍贵的天地灵材,堪称舍生取财之典范。因过分吵闹且未曾料到会有修士尾随而至,直至宁夕带领的队伍靠近至百丈之内,这伙土匪方才察觉!
“啊……二当家,后方…你看后面……”
一名土匪惊惧尖叫,旋即所有人皆发现了背后的修士追兵。
“众兄弟勿慌,只是些乡间凡夫俗子,暂且停下,待灭掉这群修士后再继续赶路也不迟。”
第二首领一声令下,那些土匪才发现,原来追赶而来的并非三水镇正规军修士,而是一群耕作灵田的村民。
“呼……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官府修士追杀来了,原来不过一群乡民壮丁!”
“二当家,您就瞧好吧,无需劳您大驾,属下一干人等足以应对!”
“二当家,让小弟前去,带上十名兄弟足矣,定叫这群乡野修士灰飞烟灭!”
宁夕身跨高大的灵兽坐骑,俯瞰着下方的局势。看到向自己等人冲来的土匪并无弓箭手的身影,他心中稍安:“符篆师暂且不必施放攻击符箓,将盾牌阵列竖起,枪术士准备好施放穿云枪技!”
宁夕顾虑若是瞬间释放大规模攻击,可能会令这帮土匪受惊逃窜。若他们真的狗急跳墙,将马车驱赶至附近的天堑深渊,则损失难以估量。这些追随二当家逃跑的土匪,并未参与鲍旭率部下山的战斗,尚未见识过宁夕等人恐怖的战力。
土匪们瞧见对面的村民率先竖起一排盾牌,不由得嗤笑出声:“真是胆小如鼠,区区几块破盾,老子一脚就能踢碎!”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在这些看似普通的村民背后,隐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修真力量……
然而,甫至门前,还未及挥脚踢开阵法守护的山石门扉,便赫然见一门缝间探出一排森寒的灵刺。
嗤!
嗤!
嗤!
……
尚未明了眼前突变的情势,一群邪修瞬间便感浑身冰凉,一股奇异的存在刺入体内,与以往的感受全然不同。
"这等粗犷、悠长且坚硬之物,前所未感……"伴随着困惑、不甘以及茫然恐惧,一名名邪修迅疾失去了意识,终结了他们短暂而充满罪孽的生命。
十几名邪修,冲锋的前后顺序各异,自然不可能瞬间尽数陨落。然而,由于冲势惯性,当走在前列的邪修纷纷遭袭倒毙之际,紧随其后的邪修尚未回过神来,依旧奋不顾身地向前冲击。
转瞬之间,他们步上了同伴的后尘,化作一具具逐渐失去生机的躯壳。
经过山下与邪修的一场激战,卧龙谷的村民们几乎实现了修炼质的飞跃,这群原先连新兵都称不上的杂牌军,陡然晋升为了有实战经验的修士预备役。
至少,在斩妖除魔之时,他们手中的武器不再颤抖得厉害,汗水也收敛了许多。
目睹几乎顷刻间,一拥而上的十几位同伴便成了那般景象,包括二首领在内的其余邪修皆惊骇无言:这究竟是何等神通,这些农夫何时竟变得如此强横?
尚未来得及揣摩其中原委,村民们的队伍已稳步逼近而来。宁夕口诵修炼心诀,维持阵型稳定,以厚重山石充当阵前屏障,灵枪手紧随其后,符咒手暗中防护,盾刀手殿后戒备,以稳定的步伐向着邪修步步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