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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清源出发前往张道平的住处。
这段路,算上之前还在当保安的时间,他走了数个月,来来往往,超过百次,所以他对这条路以及周围的状况和人都不陌生。
但今天,他看到了两个陌生的青年,那是两个和他差不多年纪,但从面容上看起来要比他显得稍微老一些的年轻人。
大老远的,杨清源就注意到了他们,这两人站在他老师张道平家的院外墙下,明显有着联系。
两个人都作道士打扮,身着素色道衣,长发用木簪别起,脚下云袜青鞋。
虽然衣着一模一样,但两人却将相同的套装穿出来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左边的青年道士站姿笔挺,素蓝道衣内衬着白色内衣,身上衣服整理的干净而整齐,乌黑柔顺头发梳成标准、齐整的发髻,没有一丝杂乱。
举手投足之间端正而节制,让人联想到先秦之时,恪守礼节的贵族。
而另一位则不同,打扮的很随意,不修边幅,好像并不用心于自己的形象。
他上身只一件道衣,系带随意绑着,并不结实,显得衣服松松垮垮的,像是穿到一半便不管了,跟披在身上似得,衣领开口肆意大敞,坦胸露腹,发髻不整,零零散散的碎发整脱束缚,在随风飘摇着,凌乱而破碎。
这位青年道士同他的同伴像是完全成了两个极端,邋里邋遢的,给人的感觉像是在自己家里,毫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带着几分慵懒与散漫的气质,让人觉得肆意且潇洒。
但两个道士不论是端正有礼的还是率性洒脱的,都样貌不俗,身上带有一股非凡的气度,丰神俊朗,卓尔不凡,远超寻常人。
即便混在人潮之中也是鹤立鸡群,会鲜明了当的突出出自身存在。
这种能让人目光聚焦的特质,令杨清源直接认出他们修行人士的身份,是自己的同类人。
并且隐隐的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一丝威胁感。
在杨清源看到两个年轻道士的差不多时候,他们也注意到了杨清源的存在。
“哎,师兄,你瞧”邋遢的青年道士大喇喇的用胳膊肘去杵身边的人。
但另一位道士瞥了眼他靠过来的袖子,上面有一块脏兮兮的油污,于是不动声色的避开了触碰“我看到了”
邋遢道士没杵到,也不在意,用懒洋洋的声音继续说道:“那应该就是太师叔祖新收的那位,看起来年纪比我们小一些,相貌到是生的极好”
“秋水为神玉为骨,单看样貌气度,确是世间少有,令人心折,难以生出恶感”邋遢道士的师兄也赞同他的意见,轻轻点头,言语间也是颇多赞赏。
“实力应该也不差,我生出攻击他的念头后,心下便缭绕着些许隐隐的不安,可见不是个只有表面光鲜的银样镴枪头”邋遢道士眯了眯眼,声音幽幽。
闻言,精致干净的青年道人皱了皱眉,语气带了几分严肃,警告道:“那是长辈,私自动手就是不敬,你怎么能生出这种念头,不准乱动”
“还没正式入门呢,现在动手算不得犯上,别上纲上线的,只是搭把手,同门之间切磋一下而已,而且,这次咱们去钟岭,情况未知,这一趟不一定能太平,若是遭遇危险,也需要共同战斗,你不想现在称量一下,探探他的底?”
“。。。你要是坚持,我不拦你,不过记得,点到为止”端正的道人略做犹豫,最终还是被说服了,表达了态度,不再阻拦。
“放心吧,这位要是器量小,事后我磕头赔罪就是了”
说完,邋遢道人一改懒散的姿态,挺身而起,脊柱绷起若一条大龙在蓄势,欲冲天而起,两眼精光大放,摄人心魄,一股蓬勃霸烈的气势瞬间绽放开来,直冲杨清源压去。
这相当于当面下战书,不容拒绝,若是逃避了,就是直接认输,会折了心气,今后在跟此人争锋,不等动手就先输了三分。
也就是四下都无人,如果有普通人离得这邋遢道人近了,被这股气势波及,心神受激,恐怕要生一场大病了,若是有那种心脏不好的,当场心梗死掉也说不定。
作为直接被针对的目标,杨清源感受到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感受了到那股汹涌而至的气场,如同涛涛大浪咆哮着席卷冲击,霸烈而决绝,裹挟着其主人那一往无前的意志,就要直接将他镇压,让他臣服。
但仅仅只是一股气势,对杨清源来说就像清风拂山、明月照江,不能令他动摇分毫,反而激起了他的战意。
于是面对对方邀战,杨清源毫不示弱,直接给出了回应。
你要战,那便战。
“咚——”
向前迈出一步,体内旺盛的气血激荡,凌厉的战意直冲霄汉,如一柄利剑,将邋遢道人覆压过来,笼罩周场的气势撕裂,并且顺势向前劈去。
“哈哈哈好,吃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