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饮只是笑。
担心他染上风寒,李庭霄把他从雪里拉出来,捏住他的下巴:“当初在北境跟本王真刀真枪不死不休,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嗯?”
“嗯,怕了,殿下饶命!”白知饮点头,委屈巴巴的,甚至还硬在眼底挤出一抹湿意,我见犹怜。
这都哪学的?
李庭霄心头一热,狠狠在他下巴上捏了一下,将人扛起来就走:“不能饶,必须严惩!”
白知饮惊慌:“殿下,伤!”
李庭霄朗声道:“早好了!”
屋内方才就已烧好了炭盆,此刻温暖如春。
一进屋,两人身上的雪就化了,李庭霄将人放在床上,指尖抚弄着他被打湿的睫毛,只觉得此刻的他格外明艳动人。
他拿开他肩头的一缕墨发,挑起他曲线优美的下巴,滚烫的目光一点点描摹过他的面庞,只见他目光迷离,薄唇微启,浑身上下突然就燥热难耐。
许是周遭太过安静,两人的一呼一吸都清晰可闻,李庭霄的心口涨得发疼,俯身吻住他,好一番痴缠却丝毫不能缓解,四肢百骸仿佛都在尖啸,渴望更多。
究竟渴望什么?答案在脑海中盘旋,呼之欲出。
他离开他的唇,额头抵住他的肩膀,气息不稳地展露自己的欲望:“白知饮,今天行吗?”
白知饮的心狂跳起来,随即又被一股酸涩胀满。
他竟然在征询自己?
行啊,怎么不行呢!
自从相互坦诚后,他的心中总吊着根线,他每日抓着那根线的末端摇摇晃晃,上不去下不来,总归难安。
他主动揽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住,分开时,在他惊喜的目光中,面色变成一片绯红。
李庭霄并不心急,轻柔地除去他的腰带,敞开他的衣襟,露出略带清凉的光洁肩头,他轻轻啃噬着,留下无数看不见的牙印,又耐心吻上他那些数不清的旧伤疤,淡色的唇跟随着它们游走至他身体的各个角落,引得他时不时瑟缩。
他突然心头发慌,对将要发生的事一知半解,未知,总归是可怕的。
而李庭霄却已支起身长出一口气,温柔地将他的手腕搁在他头顶,而后宽衣解带,蓄势待发。
“殿下!”
被半路叫停,李庭霄并未急躁,手背轻抚摸上他的脸:“怎么了?”
见白知饮只是颤抖着嘴唇不说话,他柔声问:“害怕了?”
“我,我可能……还没准备好……”他顿了顿,望见他布满欲念的眼,改口,“不,没关系,我没关系……殿下尽管……”
李庭霄看到他眼尾泛起潮红,眼底隐约有亮光闪动,声音也微微发着颤,想到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心中那股怜爱前所未有的汹涌。
他嗤笑,不在意地说:“行,那今天先吃点素的!”
说罢,猛地将人翻了个身。
白知饮大吃一惊,差点跳起来,却被李庭霄死死按在松软的被子里,两条细长匀称的大腿被强行箍在一起。
“殿下!啊!”
惊呼还未落地,人被从身后制住,腿缝后那惊人的热度烫得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叫。
圆润结实的雪丘就在面前,李庭霄用力揉了一把,强势地扶住他的肩膀。
一声声痛哼高亢地出口,破碎着收尾。
李庭霄的气息愈发不稳,胸中强烈的征服欲让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手将他整个人拉起环抱入怀中,一手捂上他的嘴,看他在自己面前沉沦到底。
夕阳西坠,月光如水,雪面反射出青白的幽光。
三更刚过,万籁俱寂,墙头上两只狸花猫被庭院中扰人的声音搅得无法入眠,待一切重归安静,又相互依偎着睡去了-
第二天,街头雄鸡不知唱了几遍,天光大亮时,白知饮动了动手指,慢慢睁眼,转头就见李庭霄充满阳刚气的脸。
昨夜……
想到昨夜,他的面颊开始止不住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