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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游脸都吓白了。
钱宵踢了他一脚:“还不赶紧向谢兄赔罪!”
平游跪朝他,一边往自己脸上招呼,一边求饶:“大人,是奴才没看好,让底下有眼无珠的人犯了错,我家公子一点也不知道!大人要罚就罚我,可千万不能与我家公子生了嫌隙!”
谢时鸢眼前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却一直听着两人自导自演,并不拆穿。
钱宵:“狗奴才说的是,谢兄莫要生气,这占了位置的死鱼眼,拿走就是,我再找好的给你顶上。”
到这儿,这出戏差不多唱完了,谢时鸢也没有再往下听的欲望,他缓缓启唇,半讽道:“钱大人多虑了,这等小事,我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怪到你头上。”
钱宵松了口气:“那就好,谢兄果然宽宏……”
谢时鸢话还没说完:“既然底下人生的眼睛不管用,那不如也挖去,连同那死鱼眼一起喂狗去。”
钱宵笑容僵在脸上,紧盯着他,目中划过一丝阴狠。
谢时鸢笑了,轻描淡写:“开玩笑罢了,大过年的,怎了能徒增杀孽,钱大人不会当真了吧。”
话落,四周寂静,侍从都抵着头,不敢看两人的脸色。
钱宵被当猴耍了一遭,他怒极反笑,拍着手掌赞叹道:“好,好!谢兄果然大气!”
谢时鸢没有心情同他寒暄:“时候不早了,今日钱大人来的匆忙,府里没来得及准备,就不好留你吃饭了。”
钱宵还没能做什么,谢时鸢接着就命人过来,不给他抗拒的余地:“管家,送客。”
钱宵气得牙痒痒,脖子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谢时鸢,就见他旁若无人地从他们身旁穿过,径自走向外面的长廊。
钱宵别无他法,只得甩袖离去。
管家没忘记把那盒破烂给他们捎上。
主仆几人眼瞧着侯府的大门在面前关上,像一群跳梁小丑流落在外,灰溜溜往回走。
在谢家下人看不到的地方,平游抱着盒子,步伐稳健,一改在府中的慌张,面上十分平淡。他们路过侯府外的柏树,北风把叶子吹得簌簌作响,带来几分凛然肃杀。
平游陷入自己的思绪,没太关注周围的变化。
就在这时,一棵柏树上的枝头突然错落得掉下来,速度十分快,正朝着平游。
平游本能感觉到危险,脑子还没转过来,腰上的软剑就已出鞘,唰得发出道嗡鸣,直直向那一大簇树枝刺过去。
“咔——”
树枝被软剑钉在柏树上,回归风平浪静,方才突如其来的威胁感仿佛只是他的错觉。平游皱起眉,一个旋手把软剑收回来,树枝哗得落地。
钱宵已经倒了回来,看着面前的情形双眸轻眯,低声问:“有人?”
平游犹豫了一瞬,随后摇头:“没有。”
钱宵盯着柏树细看了几秒,视线又落回平游的软剑上,有些不满:“来之前不是让你把这剑收起来吗,怎么还带着?”
平游自责:“奴才自己没注意忘记了,下次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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