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时候?”女人懒洋洋地问,揉揉眼睛。
两个男孩对视了一眼。
“一个星期。”德拉科回复。
女人从旁抓过一个类似账簿的小本子,在上面飞快写了几下,转而低头在抽屉里找零钱,嘴里还絮絮嘀咕着“有钱人”。
哈利朝德拉科的方向稍稍偏头,低声说:“一个星期能找到吗?之前可没那么幸运。”
“大概率,不能,”德拉科给出了最直接的回应,“但你总不能告诉她‘到世界末日为止’。”
哈利被逗笑了。德拉科觉察到这一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他们站得足够近,两只胳膊藏在宽长的燕尾外衣里,没人能够看见。
“好了,”女人把足足一把银币扔在桌上,递上两串钥匙,“小的那把是开窗和抽屉的。三楼,出楼梯右手边,三十三和三十四号。”
哈利道了谢,把那堆银币装进口袋。
看来他们并没有通货膨胀的问题……离开柜台时,他没头没脑地想。
比起克里斯坦森夫人的家,小城旅馆的条件要朴素不少。楼道里的通风系统并不完善,拐角歪倒着一个咕哝着模糊字句的醉汉。德拉科在他快要跌跌撞撞扑向哈利的时候将后者一把拉到身边,眼神鄙夷得像是要竖起中指。
“愚蠢的酒鬼。”德拉科边捂鼻子边说。
哈利微微皱了皱眉,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又松弛了下来。“可能只是偶尔喝多了。”他说。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钥匙拎起来嗅了嗅。“我敢肯定上面也有酒味,”他煞有其事道,“难不成它也是‘偶尔’喝多了?”
“你可以自己问问。”
“什么……?”
德拉科视线向下滑到哈利手指的亚麻布包上。
“你在开玩笑吗?”
“路却埃说魔法牛奶是用不完的。”
“那然后呢?对钥匙说‘嘿不好意思,请帮我开个门——掉进酒桶的感觉如何’,这样?”
“这个嘛,这个我自己能办到。”哈利把钥匙握在手里,轻而易举塞入了锁孔。
“你幽默的本领糟透了。”德拉科说。
时间已然不早,男孩是在们晚餐后向克里斯坦森夫妇告的别,在城中漫无目的地游走了好一会儿,才掐着店主人那天建议的钟点来到了旅馆。这不,果然有房间空了出来。
“那么,”哈利将房门推开一条缝,转回头来看德拉科,“明天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