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楼雅间的玻璃是特制的,里面能将外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外面的人却看不到房间里丝毫情况。
他们窥探无果,只得遗憾地收回了视线。
而205室雅间中,“砰——”的一声,天青茶杯骤然落地,溅出了几滴温热的茶水洒到陆清宴的西裤裤脚上。
“你发什么疯?”虞婳整个人被按在了黄梨木桌上,挣扎间才将茶杯扫落在地。
她的凤眸凌厉,眉眼将有隐隐的怒气,即使是这样极其漂亮,美艳逼人。
陆清宴衔住她的唇前低声道,“你想要的我买了,现在该我收取我想要的了。”
不得不说,有的人在接吻这件事上也会展现出一定的天赋。
中药事件时,虞婳虽然神志不甚清醒,但记忆中陆清宴是不太会接吻的,被本能驱使着横冲直撞。
后来的几次,男人一次比一次有进步,技巧越发娴熟。
虞婳凭心而论,她有被他取悦到。
恍惚间,她心道,难怪会听到皇室中有公主养面首的传言。
她养一个能讨自己欢心,长相身材一流的男人似乎也不错。
下一秒,男人强烈的攻势唤回了她的思绪。
陆清宴即使是在这时候脸上也没有出现过多表情,如若不是眸中有暗火闪动,虞婳都以为他是在进行课题研究。
她心思微微一动,同时予以回应。
陆清宴的动作一顿,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迎合。
积郁的洪流陡然被开闸,从平和的细流变成滔天翻涌。
清冷矜贵的脸上出现了隐忍克制和欲色。
见状,虞婳满意地勾了勾唇,轻轻合拢了贝齿,“可以了。”
被咬了薄唇的男人果然停下了,这让虞婳又有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华都万人敬仰的名流之首、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俯首于她,言听计从。
虞婳敛眸,蜻蜓点水般地在陆清宴的唇角落下一吻,几近呢喃地低语,“挺听话,奖励你的。”
陆清宴这二十多年来,被人夸赞过的褒义词汇不计其数,重复频率最高的大抵是“年少成名”
“目光长远”“杀伐果断”之类的,但被夸“听话”绝对是第一次。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腰,“我是你养的小狗吗?”
“当然不是了。”虞婳柔若无骨地抵着他的肩,嗓音温软地反驳。
男人心情刚缓和了两秒,却听她一本正经地说,“依你的身高体型,怎么说也是大狗。”
虞婳皮了一下很开心,又怕被气急败坏、人面兽心的男人按着亲,从男人身上怀中跳下来,若无其事地走到玻璃窗前,转移话题道,“这件拍卖品不怎么样。”
她的小心思被陆清宴看穿了。
他踱步至虞婳身后,捏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按在玻璃窗上。
沉沉的阴影压下来,将她的身体笼罩其中。
后背靠着冰凉的玻璃,呼吸却是炙热的,水火交融,刺激不言而喻。
尤其是虞婳微微侧头,眼角余光将会场一楼的情景尽收眼底。
隔着薄薄的玻璃窗,台下为沉浸在拍卖中,室内春光无限。
即使知道他们抬头也看不到两人的动作,但这道看似和普通玻璃没什么区别的透明玻璃窗还是给这场暧昧缱绻的吻增添了几分不言而喻的感觉。
饶是虞婳和曲意绵已经回到了会场一楼,想起男人大胆的举动还是忍不住脸热。
后者小心翼翼地抬眼望着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