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走吧,我们去吃饭。”我对顾斓说道。
顾斓笑笑,说了声‘好’,伸手想挽我的手臂,在碰到的前一瞬又缩了回去。
“这是什么?”顾斓低下头,指着我衣摆一角问道。
我低头一看,黑色的外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了灰,我说了句‘没事,可能是不小心在哪蹭上的’,然后随手拍掉。
收回手的时候,看到手心里沾了些灰,凑近一看,呈暗灰色,不是普通的灰尘,闻起来隐约有一股淡淡的烧焦味。
“这是纸灰?”顾斓问我。
我没有回答,顾斓又问:“哪粘上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眼睛看向男人和女人消失的方向,昨天晚上回家之后,我也在衣服上看到了纸灰,当时才和鬼灵司机分开不久,以为是从他身上沾染上的,现在看来不是。
“姜铭哥,你在想什么?”顾斓靠了过来,问我道。
“没事!”我回神,带着顾斓一起走出医院,找了家环境较好的西餐厅,给顾斓过二十岁的生日。
饭快接近尾声时,服务生端着一个小蛋糕走了过来,对顾斓说道:“顾女士,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为您准备的生日蛋糕。”
顾斓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看看服务生,又看看我,“是你让他们准备的?”
虽是问句,却并不需要我的回答。
顾斓的手从桌上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手,低低道:“谢谢你,姜铭哥!”
我看了眼蛋糕,“快许个愿吧!”
天底下有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性格,但是所有女孩子在面对惊喜时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惊讶、感动,夸张的甚至喜极而泣。
虽然那些惊喜,可能只是一件普通的衣裳,一个遵守的承诺,或者小小的蛋糕。
顾斓便是这样,眼睛有泪光闪烁,待服务生放下蛋糕走开之后,立马双手食指交叉放在身前,闭上眼许了个愿,再次睁眼后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白天点蜡有点傻,顾斓却笑得很开心,或许是因为近段时间以来遭受了太多的磨难,如今好不容易雨过天晴,心情随之变得愉悦。
从饭店出来,顾斓没有急着回医院,陪着我压马路。
顾斓问了她爸的状况,是不是身体会越来越差、每况愈下?
我不想瞒着顾斓,实话实说道:“确实如此。”
“还有别的破解法吗?”
“‘破镜’不同于别的灵纹,说起来,它算得上是所有灵纹里最恶毒、邪性的一种,心经封印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
顾斓表情逐渐被阴霾覆盖,“如果找到姜丞碌呢?”
“是不是如果找到姜丞碌,我又说了:“你之前说的拔除灵纹中的魂体办法呢?”
这话问得我有些内疚,同为灵纹师,从灵纹中抽离魂体的办法,姜丞碌会,我却不会,这是对我的深深的打击。
“很抱歉,这种办法我暂时还不会。”我低下头,第一次不敢看顾斓的眼睛。
我知道顾斓不会因此怪我,但我仍旧内疚。
连喜欢的女孩子和她的家人都无法保护好,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
为了减少心中的愧疚,接下来我想了很多办法,希望赶在顾永祥身体彻底变坏之前解决问题,不曾想在此之前,顾斓先一步行动,并且险些为此丢掉性命。
当然,那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