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地中海回道。
“王叔。”我喊了一声。
地中海笑得跟开心了,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你妻子不在了?”我又问。
地中海愣了一下,不明白我的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怎么了?”
“去世多久了?”我继续发问。
“五年了!”
“为什么没想续弦?”
地中海脸上的笑容在逐渐僵化,说话也没有之前有底气:“没找到合适的!”
“那你觉得乞丐婆婆合适吗?”
此话一出,地中海彻底变了脸,张着嘴半天闭嘴不上,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我的用意。
“怎么了?”我脸上含笑,不咸不淡地问道。
不知道是被我吓到,地中海张着嘴‘我’了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我表情跟着沉了下来,语气也随之冷静。“我记得那晚你们集体讨伐乞丐婆婆时,有人说过她半夜爬到你的床,想强行和你发生关系,你不同意,她就给你下蛊,差点害死你?”
当时在山里的山坳里,听到有人说出这件事情是,我还曾好奇,乞丐老人一大把年纪竟然如此风流,半夜爬鳏夫的床,但后来发生的事情逐渐说明:这是栽赃。
先不论老人作为蛊师,一大把年纪会不会偷上别人的床,单论她即便年事已高、身形佝偻,但借着长期蛊毒维持着年轻女孩子的样貌。
她就算想找个野男。人,肯定也能找个更年轻、更好看的,何必霸王硬上弓,对一个奇丑无比的地中海下手?
关键还没成功。
之前事情太多,没能记起此事,此刻看到地中海才猛然觉醒:恐怕真正想上。床的不是乞丐婆婆,而是地中海,因被乞丐婆婆拒绝,他心生怨毒,便混淆视听,将话反过来说。
乞丐婆婆本就是众矢之的,就算她想反驳也没人信她,反是又增加了她的一番罪状。
“王叔,当初究竟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我说,末了不忘厉声补充了一句:“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有办法判断你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许是忌惮于灵纹的威严,地中海腿上一软,整个人从凳子上滑了下去,跪坐地上,像没骨头的蛞蝓。
“姜大师,我错了,是我冤枉她,不是她想上我的床,是我死了老婆,一直没人暖床,就想跟她过,但她不同意,所以就……偷偷去了她的小茅屋……”
地中海一边说一边抬头,拽我的膝盖,“当然,我什么也没做,我一进屋就被她发现了,她直接用棍子把我赶了出来。后来大家发现她用蛊毒害人,我脑子一抽,就撒了这个慌。”
“你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