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阳阳的消失,楼道里恢复了安静,只有时不时从楼下传来的细微的虫鸣声。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我看得目瞪口呆,这就……结束了?这么简单?
好一会之后,我全身的酸麻胀痛里缓过神来,回头对倪晓鹏道:“晓鹏哥,今天谢了。要不是你,我今天估计就得折在这儿了。”
倪晓鹏在捣鼓着手里的古曼童,冲我笑笑道:“咱两谁跟谁,说什么谢不谢的。”
说完关心我道:“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摔的挺狠的。”
我摇头,“没事,半个楼层的楼梯。你呢,你的手……”
倪晓鹏挥了挥手,“小伤。”
我笑了,用手肘杵了他一下,“话说,你刚才那个铜盘是哪来的?”
倪晓鹏手里拽着两个金黄色的铜盘,“你问这个?”
我点了点头。
铜盘,就是钹,也叫铜钹。
我知道术士和风水先生一般都有钹这样的法器,用以处理紧急事件,但像倪晓鹏手里这个轻轻敲击一下,就能让古曼童乖乖听话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看我盯着他的铜盘,他往后缩了缩,半开玩笑道:“这可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是祖传的,不知道收拾过多少只邪祟恶鬼。你别看它小小一个,本事比你我还大,要不是对付古曼童这只小东西,我还舍不得拿出来使用。”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是潘宏家的邻居,估计听到吵闹声,出来看情况。
看到倪晓鹏手腕上的上,邻居变了脸,“大晚上,你俩干啥呢?”
我和倪晓鹏对视一眼,他回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邻居脸上写着不信,“我可告诉你们,要打架出去打,别在这儿打,不然我通知物业了。”
“我们没打架……”倪晓鹏想解释,我忙拉了他一把,对邻居说道:“我们这就走。”
一直到走出单元门口,才听到楼上传来的关门的声音。
不怪邻居说那样的话,我和倪晓鹏一个手腕滴着血,一个手上、脸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现场没有第三个人,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我们发生了互殴行为。
这件事无法对外人解释,索性什么都别说。
来到楼下,我给潘宏打了电话,问他在哪,他说在小区门口。
我和倪晓鹏赶过去,见他扶着韩燕坐在一个小花坛前,远远看到我立马迎了上来,焦急地问:“怎么样,那个小东西解决掉没有?”
倪晓鹏挥了挥手里的古曼童,潘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没事,已经震住了。”我说。
潘宏绷着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这个小东西,你还要吗?”倪晓鹏问潘宏。
潘宏再次往后退了两步,摆了摆手满脸惧色,“不要了,要不起,你们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