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沈归仪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她眼眸里覆盖的全是恨,前世今生的叠加在一起,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宋言安给撕碎拿去喂狗。
宋言安怒道,“看来阿月说得不错,你今日为了解毒和别的男人睡了,沈归仪,你不检点,起来随我去见祖母,我要休了你这个贱人。”
沈归仪冷笑,“去吧,去让祖母知道林夕月的真面目,让全京城的人都看宋府笑话,现在你还要将事情闹大,最好闹到皇上面前去,让他看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让皇上看看你们宋府上下,全是孬种。”
“你知道林夕月对我下毒,你不去斥责她,反而来质问我这个受害者,宋言安,你真该死。”
宋言安被沈归仪狠泼了一盆冷水,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闹大,今天的事情已经让宋府成为京城笑话,若是再闹一次,他以后都没脸见人。
可他若是被沈归仪戴了绿帽子,他也不甘心,也会被人嘲笑。
“那你告诉我,今日你的毒是怎么解的?”
沈归仪冷笑,她抬起还缠着纱布的手腕,纱布上面浸满了血,刚才宋言安抓她手腕时丝毫没注意到她的伤。
她把纱布拆开,手腕上是一道很深的伤口,刚才被宋言安狠狠抓过,伤口又在不断渗血。
“京城大半医馆都是我开的,幽兰香对别人而言或许没有药可解,但对我来说就算解不了我也能稀释毒性。”沈归仪举起手腕,血顺着流到她身上,“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
宋言安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他久久没反应过来,沈归仪手上的血流得又急又快,他迟疑许久才道,“既然如此你白天为什么不承认你中了毒?”
“承认了然后呢?坐实林姨娘陷害主母的罪名让外人继续看宋府笑话?你是朝廷兵部主事,事情闹大,若是皇上知晓,你连兵部主事都没得做。”
沈归仪字字珠玑,说得宋言安脸色苍白,他没想过这么远。
“既然你没有偷人,你为何不敢和我睡?”宋言安干巴巴问出这么一句话。
沈归仪闭上眼睛,一字一句不耐烦道,“嫌你脏!”
宋言安被戳到心窝子,破口大骂,“以后你求我来我都不会来。”
沈归仪语气淡淡,“最好。”
宋言安狠狠瞪她一眼后就离开。
沈归仪手腕上的血还在滴,她站了许久,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了,她差点就要倒在地上。
是陆昭胤冲破柜子出来将她扶好,恼火斥道,“谎话连篇。”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立即把手放开,顺势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放在桌上,“拿去用,不会留疤。”
“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大爷怎么突然走了?”翠枝推开房门进来,陆昭胤转身就跳窗逃跑。
跟做贼一样。
翠枝进来看见窗户开着,她低声道,“少夫人,这窗户奴婢明明关好了,怎么突然打开了?还坏了。”
沈归仪把玩着手上的药膏,轻飘飘道,“野狗弄坏的,明日叫人来修一下,修牢些,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窜进来。”
“府里哪来的野狗?”翠枝嘀咕了一句也没多问,就把窗户拉过来关好,但中间还是有个窟窿,有风从窟窿里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