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才不再坚持了,嘱咐了几句就牵着外孙女进屋睡了,总得给年轻人一点空间不是。
躺到床上,邱玉玲一直等姥姥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把空间的糖药从冰箱取出来常温储存,这才安心的入睡。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睁眼,两个男人果然都不见了,邱玉玲捏了捏口袋里的糖,只好按部就班的照往常那般过。
昨天家里来人,他俩又都是军人,对丁点动静都极其敏感,邱玉玲第一次把万金一整夜留在外头,这会儿挪开椅子,扒开篮子,小狗委屈的呜咽。
这人多地方小,耳目众多,就是不方便。
邱玉玲安抚了一会儿万金,便带着它出门了,把它搁到小背篓里,盖上蓝布,下一秒小家伙就回到它的天堂了。
香喷喷的肉泥,还有鲜奶,第三个碗里还有它的钙片,一整套流程它已经十分熟悉了,做起来行云流水。
邱玉玲分神看着它一吃完,便把它带了出来,还是当心些好。
“玉玲,又去林子啊?”
邱玉玲回头,“段阿姨早上好。”
可能是熟了吧,段瑶如今对她态度和初见那天,简直是天差地别,总是亲热的过分。
“段阿姨您又去采药啊?”不是医生吗?为啥不去坐班,医生已经饱和到这份儿上了?
“嗯,还有最后一点了,趁着我这两天假还没休完,抓紧把活儿都干完。”段瑶穿的一丝不苟,明明大热的天,她板板正正的把扣子系到最上头,白衬衣的两个领子翻出来,两角各绣了一朵小小的菊花。
还怪好看的,不过以衣服的整体风格来说,雏菊更好看也更适合绣在那儿。
两个人是同路,一大一小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邱玉玲聊的是早晨吃什么,中午想吃啥,晚上惦记啥,段瑶聊的是昨天回来的人们,她开玩笑说看她姨父喜气洋洋,一定是任务完成的很出色。
邱玉玲一个孩子,哪里懂任务是什么,出色又是什么,索性问出来。
段医生笑笑,称她还是孩子,好好吃饭,多多念书,该知道的以后都会知道。
邱玉玲只好失望的“哦”一声,不是她不知好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让她和段医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莫名的紧张。
而且段医生和她说话,总是话里有话,如果她真的只是这年龄段的孩子,顺着她得思路,聊些有的没的,或许早把祖宗十八代都给人交代清楚了。
可能是刚小产完没多久,她得身体还有点虚,走了几步,鬓间便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邱玉玲陪她停下来,只见她拿出一块锦帕擦汗。
擦完了又细心的抖落开,换了一面对折着收回口袋。
邱玉玲心想,段医生可真爱菊花啊,帕子上也有一朵小菊花。
不知怎么,脑子里反映出,上辈子看过的一个大如传,女主角的人设是人淡如菊,和她感觉中的段医生蛮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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