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亲近关系还是能力见识,他们这些人都比不上少年侍从们,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年龄与阅历了。
李恪心中也颇为欣喜,对钱守业和林必冲这些人的表现极为满意。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是怕这些小萝卜头们少年得志,太过得意的话,未必是好事。
李恪没有评价好坏,而是直接下令道:
“现在距离花城已经不远了,左右不过是一两天的脚程。
传令下去,就在前面的虎门码头下船,休整一夜之后,明天启程出发,前往花城!”
……
就在东宫船队直奔虎门码头的同时,珠江两岸表面平静,然而暗底下却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首当其冲的虎门镇口,正对着码头的沙角大街街头有一座占地三亩多的高大商栈,商栈的正门挂着一个九尺九寸长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红底鎏金的大字:
“梁氏商行!”
本地人都知道这是珠江八大家之一的增城梁氏在虎门码头的根据地,六丈出头的商栈直接把码头最繁华也最金贵的地段霸占了去。
百姓们都对此津津乐道,言语之中的艳羡溢于言表,而交州本地其余世家大族也只能是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梁氏扎根于此,据说可以往前上溯数十代,攀扯到始皇帝并吞六合,四海归一的年代。
也正因为如此,梁氏才能在本地落地生根,传承不绝。
按说时至今日,梁氏在交州已经根深蒂固,根本没人敢来撩拨老虎屁股,可今日午间时分,商栈后门处却火急火燎的冲来数个骑马的汉子。
后门的门子都是既有眼力界的,一看这般情形都唬了一跳,那年约四旬的门房刚讨好的问了一句:
“唉哟,怎么把赵爷累成这样了?”
没想到那赵爷直接大怒,一鞭子抽过来骂了一句:
“府里的事情,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想死么?”
吃了一鞭子的门房又痛又悔,低头哈腰的不停道歉,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没人再敢乱张嘴巴。
那个脾气火爆的“赵爷”几乎从马上跌下来,在仆从小厮七手八脚的搀扶下,急急忙忙的低声吼着:
“快,带我去见大少爷,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