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不但爆出大雍皇帝是第五大宗师,太子更是贤名远播,去草原上的行商都鲜有不夸这个太子的。
现在又发现李恪心思坚毅,大异常人,假以时日必定成为草原部族的心腹大患啊!
原本对于大雍内部的破事不甚感兴趣,只是存心刁难一番的南院大王突然下定决心:
“这事必须要做,而且要做狠做绝,最好是让这个太子被自己人干掉,最起码也要让雍人自己窝里斗,无瑕北顾!”
一念及此,南院大王立即喝道:
“来呀,雍人不信我们戎人的武勇,今日我们就让他们看看清楚!去把那些贱奴拉上来。
只要大雍太子不兑付咱们的白糖券,每一刻钟就砍一个脑袋。砍完了脑袋就把这些废纸一样的白糖券尽数烧了。”
北戎武士们轰然应诺,立即有十几人冲到后面去,拳打脚踢的驱赶着一群被铁链锁住的奴隶,来到茶楼下面。
这些奴隶排成两排,被铁链首尾相连的锁在一起,一个个都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更是伤痕累累,一看就知道在北境吃够了苦头。
而且这些人面对戎人的侮辱和殴打,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人人都是冷漠而麻木的承受着,最多也就是下意识的躲开一点,免得被波及到自己而已。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东宫众人,所有的将士呼吸都粗重了几分,黄聪直接两眼赤红的向李恪请命:
“殿下,戎贼欺我太甚,请殿下下令吧!”
彭文君满脸担忧,生怕李恪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李恪的内心也是怒火滔天,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冲动,眼看着对面已经推出一个奴隶,死死的按在地上,鬼头刀高高举起,马上就要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了。
李恪再忍耐不住,立即喝道:
“住手!”
南院大王心中得意,挥手示意那些北戎武士暂停杀戮,阴笑着问道:
“怎么,殿下有何话要说?”
李恪强抑着心中怒火,冷然说道:
“按说这白糖券还有三个月的期限,不过若是大王能答应将这些大雍子民放还于我,这白糖,我兑给你!”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彭文君心底最怕的就是这个!
一听到这话,马上就急了:
“殿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