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脸颊微颤,眼中流露出羞怒,紧握的拳头透露出他的不安。
怎么会这样?
这些信件如此私密,为何会落入田长乐之手。
周围的士人和民众闻言,尤其是听到妙手治疗顽疾,瞬间激动起来,双眼熠熠生辉,热议纷纷。
一道道视线聚焦在辩机身上,令他如同芒刺在背。
江羽又展开一封书信。
“张夫人亲启!”
“自大慈恩寺一别,已过两日,甚是挂念。夫人忧虑子嗣之事,贫僧这两日深研佛经,感佛法精进。若夫人有空,可至寺中,让贫僧为您加持诵经,必能圆您心愿,助您得子。”
江羽诵读完毕,说道:“辩机法师,‘加持’二字,实为精妙。佛门圣地,男女孤处加持,可谓一同步入极乐之境,妙哉,实在是妙。”
唰!
辩机面色转寒,低沉道:“江羽,休要诽谤。”
江羽接着说:“别急,别急,我继续读下去,你好好听。”
“咦,还是张夫人的信。”
“张夫人亲启。”
“上次分别已过三日,贫僧挂念夫人,夜不能寐,于是昼夜为夫人诵经祈福。不知夫人可有空暇,可否来寺中,贫僧再次为夫人加持。一则解夫人孤寂,二则解夫人忧愁。”
江羽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低语:“这封信,直指心灵的孤独,寻求慰藉。摩诃教徒果然热衷于助人。辩机法师,你的辞藻运用得恰到好处,‘孤独’与‘慰藉’拿捏得微妙,真不愧是摩诃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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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机的脸颊微微颤抖,脸色犹如被烈火灼烧。
他显得无所适从。
江羽拾起另一封信函,惊诧道:“嘿,这封信竟是写给衡阳公主的。”
“衡阳公主亲启!”
“昔承公主之邀,贫僧赴公主府共论佛法,心生共鸣,竟一同攀登灵峰,修习情禅,阴阳交泰,日月同辉,实乃共享玄妙之道。非公主,贫僧焉知世间竟藏如此妙曼之境?”
“这几日,公主的倩影常现于贫僧脑海中。不知公主是否能拨冗,亲临古刹,续写前缘。有公主相伴,即便坠入苦海,贫僧亦甘之如饴,九死无悔。”
江羽啧啧称奇:“辩机法师涉猎广泛啊,夫人与公主皆在其中。遣词造句,令人赞叹。妙曼如斯,苦海深情,九死不悔,真乃高人。”
“江羽我,深感敬佩。”
“你辩机法师时常借书信邀约,受邀者皆非凡人,皆为已婚夫人,未曾想你还有如此独特喜好。”
“哎,实在难得。”
“你日理万机,仍能妥善安排众多约会,实为时间掌握的大师。假使我有你这样的时间观,恐怕我的学识也不会停滞不前,愧对恩师。”
江羽言辞恳切:“辩机法师,愿向你学习,请受江羽一拜。”
他恭敬地行礼。
辩机的面色垮塌,双目充血,脑海里回荡着嗡鸣之声。
这怎么可能?
连写给公主的信都赫然在列。
辩机通晓佛理,才情出众,且喜好与有夫之妇交往。尤其是那些贵妇,他只需略施手段便能打动她们。他酷爱书信往来,以此展示才情,通过纸墨传递情感。他的信件总是由专人密送,从未出现过差池。
未曾想,这次竟出现了大疏漏。
“辩机,你这淫贼,玷污了摩诃的颜面。你何德何能论道,代表摩诃,只会让摩诃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