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武生等着谢幕也是没啥事就走上前看了看:“你这个估计被龙头铡刀外圈给硌伤了!”
一伙人也没太担心“没事没事等下谢幕了下班回去咱们喝点酒再回去!”
此时班主已经找到了杨大眼,杨大眼一听便觉得这事不好处理。急匆匆的跟着班主来到后台,此时几个年轻人早就离开了后台到一家小店里买了一些熟食要了两瓶酒在那里喝上了。大戏散场天也逐渐的黑了下来。洪亮正准备回家,小胖子的父母就找了过来:“洪亮你看你到我们家小胖了吗?”
“上午还一起捉迷藏的,后来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此时吃过饭的演员都回到了戏班开始帮忙拆戏台收拾家当。此时后台的一个衣服柜子里传出了咔哒咔哒的声音。几个唱戏的听了后觉得头皮发麻,因为自古戏班就有各种传说,自己入行的那天师傅就教过入行敬鬼神,看戏不分人。
“我这脖子痛你们快点收拾,说着袁春喜便坐在一把椅子上开始休息。迷迷糊糊中那咔哒咔哒的声音再次传来,后台的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暗起来。袁春喜就感觉自己的前边站着一个黑脸的汉子,特别像白天给自己问斩的包拯。
“陈世美,你招还是不不招!”脖子痛的厉害的袁春喜身子一软便滑下了椅子:“大人我是袁春喜不是陈世美,我冤枉啊!”
此时袁春喜脖子的那条粉色的线真逐渐变的更深,木箱子里的小胖吓得直接尿了出来。也就是这泡童子尿,浓重的尿骚味刺激了袁春喜的神经。很快袁春喜便惊醒过来,此刻他整个人跪伏在地上。眼前哪还有什么包大人,袁春喜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朝着行姥的神案前看去自己上的三柱香根本就没有点燃。此时王班主和杨大眼也走到了后台,杨大眼老远看过去便发现了问题:“王班主这场子有问题了!”
“杨师傅你看咋办?”王班主此时心里紧张的不行。
洪亮从后边伸出脑袋说:“这么重的骚气!”柜子里再次传来了咔哒咔哒声。
“哈哈,师傅那小胖子在行头柜子里,估计尿了!”洪亮坏笑道。
王班主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去打开柜子,一股子臭味从柜子冲出。
洪亮拉着杨大眼悄悄的说到“师傅,那个陈世美被包公铡了,我看到他之前身上有黑光,现在全都是血光你得救他!”
“我咋救!”杨大眼走上前扶起了袁春喜,此时脖子上那道红印子已经变成了鲜红色。
此时李支书走进后台看到臭气熏天的小胖气就不打一处来。王班主此时也是傻眼了赶忙叫人帮忙把臭胖子抬了出来。很快小胖子的父母便找了进来又是赔钱又是道歉的,折腾了快半个小时。
此时小胖迷迷糊糊开始发烧,嘴里说着胡话:“我看到包青天了,包青天让他认罪说他是个陈世美!”小胖浑身发抖看着对面的一把椅子,好像那里坐着什么人一样。
杨大眼悄悄的扯了扯王班主的衣服问道“这个俊秀的小生没做啥对不起家里的事吧!”杨大眼这一问王班主心里咯噔一下悄悄的说到:“这袁春喜前几年和戏班里的一个花旦搞过对象,后来不知道咋的没成那花旦堕了胎嫁到外地去了。他和他们村的一个女的结婚了,要说这始乱终弃这年头倒也不算。但是做陈世美还真有点像!”
“包公不断糊涂案,这事不好办!”
很快戏班就收拾好拆好了戏台:“告诉他们今晚就在村里住了,明天唱五女拜寿!”李支书去安排人住下了,可是眼前的袁春喜脖子上的伤痕越来越深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了!
杨大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揪着小胖的耳朵问“你看到啥了或者听到了啥?”
“呜呜呜,我看到进来五个人,四个大人一个巴掌大的小孩,那小孩说来找他爹的!我那个柜子的舌头就是那小孩拉下来的,他还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小胖子说完便颤抖着说要回家。
杨大眼知道这事对上了,杨大眼安排戏班里的人找来了包头的红布,然后人帮忙抬着袁春喜给行老点燃了香火上了香,那滚烫的香灰落下后便用香油和好用红布抱着卷在了袁春喜的脖子上:“各位抬回去吧,晚上咱们出几个人看着他!”
一夜平安无事,袁春喜醒来后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变成了浅粉色,他低着头满脸沮丧的坐在炕沿上和所有人说,那年他们好上了,开始他老娘不同意觉得戏子无情,便让自己儿子和村长家的女儿同了房。随后村长堵在门口没办法两家把事办了。听说袁春喜结婚,她不相信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孩子流产了!袁春喜一直觉得愧疚,特别是看到别人家小孩的时候更觉得愧疚。昨晚在梦里他陪着小孩玩了一晚上,现在两人和解了小孩跟着包大人去投胎了。
两个人但凡好上了,就什么都顾不得了。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有了孩子就是三个家庭的事,不要轻易离婚孩子伤不起。袁春喜后来再也没唱戏了,王班主的戏班每年都来村上唱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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