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时间犹如静止了。一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余光都紧紧盯着唐映菀的帷帽。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下一刻那些刀剑应该就会让他们的脑袋搬家了。“这个啊,一时忘了,殿下莫怪。”唐映菀恍若出醒的说着就伸手抓住帷帽的边沿往上抬取下来。容慧又是一愣。这帷帽,这么轻易的就取了?就因为对方是华艺公主?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可如今来不及多想这些,她也好奇那帷帽下是怎样一张脸。在所有的瞩目下,帷帽的最后一点轻纱从唐映菀脸上揭过,露出里面……丑陋的一张脸。不不不,单看脸都话倒也论不上丑陋。不过就是雄厚如刷几乎快要连成一条线的眉,眼尾耷拉的萎靡小眼,满布褐斑的脸和短得露出门牙的上唇。放在一个矮胖的妇人身上,其实也能看得过去。可长在这么一个傲人,看着就该长着一张美人脸的身材上就格外的突兀,让人难以接受,冲击力也更加的巨大,甚至都觉得难以直视。难怪,难怪要带着帷帽。换谁都不愿露出来。“快戴上吧!”金镯嫌弃忙摆手喊。唐映菀听话的迅速再度把帷帽戴上,都没给华艺公主开口的机会。如今帷帽摘也摘过了,她也不好顺着方才的话发作了。不过想到那帷帽下面是那样一张丑脸,和那个人没有一丝丝相似的地方,恨意也消散了不少,再想到那事,懒懒的招手道:“既说医术了得,那就给金团子瞧瞧看吧。”话音还没落地,就已经有人转身从角落抱起了一团东西。走近了些才看清是一只猫,确切点说是一辆猫。沉甸甸的一团,眼瞧着都有近三十斤,任由人抱着,微眯着眼,和坐在上首的华艺无比神似。看到这辆猫,容慧刚缓过来一点的脸色又青了下去。这猫,身上可背着好几条太医的命呢。即便是她都有耳闻,华艺公主有一爱猫,近来病了,虽不知具体是什么病,但太医院接连去了几个太医都被人直接扔去了乱葬岗。这叫看人病的大夫给猫看本就是为难人,这猫难不成还能把脉吗。死了,死了,又死定了。在容慧又一次绝望之时,唐映菀已经伸手去摸那猫了。还没摸到,那猫就骤然炸毛,凌着双眸,张嘴露出尖牙对唐映菀哈气。但就在唐映菀的手摸上它后脖颈的一瞬,它的嘴就闭上了,周围的几个宫女都眼中闪过惊异。眼看着唐映菀的手顺着往后抚,一下,两下,三下……猫肉眼可见的温顺,甚至在唐映菀的手摸到肚子的时候还呼噜了一声,这下连金镯都回看了华艺公主一眼。“噗!”一声炸响从猫车后座发出,肉眼都能看到尾巴毛被炸开,离得近些的还能看到气体的形状。而随着那形状消散,无比难闻的臭味在整个厅内弥漫,熏得一些宫女生理性干呕起来。华艺公主身边的丫鬟立即让人拿大扇子来扇,把所有窗户都打开,往香炉里加量。忙完一切,正要发怒,就见一直懒洋洋的金团子从抱着的人怀里飞快跳了下来,急匆匆的奔向它的香灰盆子,摆出架势。劈哩叭啦一阵响,香灰跟着翻飞,臭味愈发浓郁的同时金团子的神色却越发舒坦。“拉了!金团子拉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