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跟在甄嬛身后,别说,甄嬛和沈眉庄穿着花盆底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别说皇上,连她看着都生心喜欢。
景仁宫里乌压压地一屋子人,除了华妃和端妃,所有的嫔妃早已坐在了那里。当这批新人站好,江福海站出来说道:“众位小主儿向皇后行叩拜大礼!”
先不说这大旗头为什么会在雍正年间出现,顶着旗头行叩拜礼确实不方便,估计等她们三跪九叩之后,光是首饰就掉一地了。安陵容忍住吐槽的欲望,跟着众人跪下,甩手帕三次,再起来,再跪下,如此反复三次,算是行了叩拜大礼。
行完礼,华妃才姗姗来迟,从进门起,安陵容就垂着眼睛,没有皇后的命令,她们是不能直视皇后和华妃的,所以安陵容也不知道她们长得什么样儿。
华妃的声音有些娇滴滴的,尾音拉长一些,显得慵懒和漫不经心。她一坐下,就开始了和皇后关于翡翠和东珠的讨论,安陵容和其他人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蹲得腿都麻了。安陵容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哈欠声,想来是夏冬春听困了。
最后还是皇后给她们解了围,华妃的火力又转移到了甄嬛和沈眉庄身上。先是问了沈眉庄一些话,当沈眉庄一时答不出来时,甄嬛站起出来替她解围。
安陵容知道华妃这是给她们下马威呢!顺便敲打一下其他人,接下来应该是要找夏冬春的茬了。
果然,华妃的目光往安陵容这边一扫:“谁是夏常在啊?”
夏冬春一激灵,脑中的困意一下子被赶跑,她绞尽脑汁想着宫里来的教习嬷嬷教她的礼仪,连忙恭敬地对华妃行了一礼:“常在夏氏,给华妃娘娘请安。”她不敢再说一些恭维的话,没看刚才沈眉庄说了一些恭维话儿,都被华妃挑刺了?
华妃斜着眼睛打量她一眼,想挑些她的错儿,但挑不出来,想来这几天她也想明白,自己是她得罪不起的。但这不代表华妃就放过她:“怎么没穿皇后娘娘赏的衣服呀?不是说皇后娘娘赏得都是顶好的,本宫的赏赐你都不放在眼里吗?”
夏冬春的冷汗下来了,她的声音都打颤了:“臣妾……臣妾那天是不小心说错了话,还请华妃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个小小的常在计较了。”
“也不知道那天是真不小心,还是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华妃没再理她,这里毕竟是景仁宫,如果她在这里追究起夏冬春,恐怕皇后还会插手。
她的目光又在几位新人里扫过:“听说选秀时,安贵人曾将两人举起来,不知道安贵人是哪位呀?”
安陵容只得站起来对华妃行礼:“臣妾贵人安氏,给华妃娘娘请安。”
华妃上下打量她几眼,嗤笑了一声:“在本宫看来,传言都是胡说八道,安贵人长得这么娇弱,怎么可能举起两个人来?”
甄嬛、夏冬春和富察贵人在心中暗道:那你是见识浅了。
“回华妃娘娘,传言是真的。选秀时曾有两人有意撞了臣妾一下,使臣妾没拿住杯子,摔在地上,差点失了礼仪,臣妾这才出手教训一下她们两个。只是臣妾并无伤害她们之心,故而将她们两人举起来,以示教训。”
“哦?”华妃仍是不信:“既然这样,颂芝,灵芝,你们站到安贵人面前,看她能不能举起你们两个。”
颂芝先是一愣,继而抿嘴一笑。安陵容若是举不起她们两个,那就是骗人,华妃娘娘有得是手段教训她;若她举起来了,那就说明安贵人和跑江湖卖艺的粗人无异,皇上断不会看中这种人的。
想到这里,颂芝忙拉着灵芝走到安陵容的面前。
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安陵容就知道她们没憋什么好屁。颂芝见她迟迟不动手,还以为她有所顾忌,心中更是看不起她,脸上却不动声色:“安小主儿,我们娘娘既然这么说了,还请安小主儿不要心软才是。”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安陵容轻喝一声,两条手臂一下子变粗了,她一手拎着颂芝的领子,一手揪着灵芝的领子,将她们不费吹灰之力地提了起来。
两人只感觉自己快无法呼吸了,都尖叫起来,无力地蹬着两条腿。华妃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后宫中真来个以力气见长的嫔妃。其他嫔妃也看得目瞪口呆,她们也是在后宫中第一次看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