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上午一直在采购部对合同,不知道段祁州已经回来了,她去茶水间泡完咖啡出来,正好迎面碰到段祁州,她吓得赶紧退回到茶水间里。
“见到鬼了?”段祁州紧随其后跟进来。
阮明月笑了笑:“段总,没必要这么说自己吧。”
“那你躲什么?”
“没躲,只是忽然想起来我的咖啡没放糖,太苦了喝不了,我再进来放点糖。”她说着,走过去拆开一个小糖包,抖抖手把糖包全都倒进了自己的咖啡里。
段祁州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吃这么甜了?”
“我一直都喜欢吃甜。”
“是么?”他怎么记得她每次和他去出差,喝咖啡的时候都和工作人员说不加糖呢。
阮明月心虚地搅着咖啡,正不知道该怎么自证,有别的同事进来倒水了。
“段总。”那同事看到段祁州,立刻恭敬打招呼。
段祁州“嗯”了声,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阮明月瞬间有种得救了的感觉。
“段总怎么来茶水间了?他办公室不是什么都有吗?”同事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道。”
“奇了怪了。”同事走过去倒水,一边倒一边盯着阮明月,“段总进来骂你了吗?”
“没有啊。”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阮明月轻抚了下自己的面颊:“刚才喝了口热咖啡,烫到了。”
同事没有起疑,但阮明月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走出茶水间的时候整个人心神不宁的。
她觉得,自那天夜里那个吻后,她有点无法自然地面对段祁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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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过后,刚回国的段祁州召集了各部门的经理开会。
宽阔的会议室里,段祁州一身高级黑的西装坐在会议桌的主位,阮明月坐在段祁州身边,负责会议纪要。
“上一季度的财报,都拿到手了,谁来和我说一下,营收怎么还是老样子?”段祁州的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底下各部门经理都正襟危坐地翻动着手里的文件。
财务总监顶着压力解释了一下财报的各项内容,阮明月手指在键盘上飞动,忽然有个数据存疑,她伸手去拿打印出来的财务报表准备确认一下,岂料,段祁州也正好伸手过来拿文件,两人的手不小心触到一起。
段祁州看了她一眼,阮明月立刻缩回了手,她表面平静,内心惴惴。
幸好,会议室里的人都在低头看自己手里的文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段祁州拿到文件后,翻了两页,状似无意地对褚飞说:“褚飞,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是,段总。”
阮明月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指,心想,段祁州不会是觉得她冷吧?
其实她并不冷,只不过她身体有点虚,每年冬末春初手脚都不热。
财务总监汇报结束后,段祁州就集团旗下金融、娱乐、科技、房地产、医疗和教育等几个大板块的业务做了调整。
“肖秘书,你安排一下时间,下周跟着杜经理一起去桐城安排百维科技的项目。”段祁州对肖喜婷说。
肖喜婷的脸上顿时露出难色。
“段总,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办法去桐城出差,我母亲前天摔断了腿,家里没有人照顾她,我每天下班回去还要给她做饭,您看能不能先安排别的同事去?”
肖喜婷说得恳切,但其实,什么母亲腿受伤,都是她瞎编的,她就是不想去桐城出差而已。
这趟桐城之行,少说也得七八天,她好不容易挤掉阮明月在总裁办翻身当家做主人,被段祁州重用,万一去桐城一趟,又被阮明月抢占山头,那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