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彰停住脚步,回身看他。
门房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都忘记他自己已经丢失肉身不知多长时间了。
“。。。。。。孟彰小郎君,你不进府里去坐一坐吗?”
待意识到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的时候,那门房也是恨不能狠狠地抽上自己的脸。
孟彰倒不觉得有什么紧要。
“不了。”他摇头,“我得往太学去了,还要上课呢。”
门房讷讷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自己张嘴就又是些不知所谓的话语。
孟彰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车夫等了等,才又对呆站在原地的谢远府上门房颌首,扬鞭轻喝一声。
拉车的马匹利索转道,往外奔走。
到马车走得远了,那门房才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那帖子,小心捧着转身就要回去。
只不过,还没等这门房走上台阶,他就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声音。
“老菘头。”
被称作老菘头的门房将帖子快速收回到袖袋里,才转过身来。
那空荡荡的位置上又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挂一符牌。
符牌上的名号低调却不低闷。
“陈留谢氏”。
老菘头只瞥得一眼,便垂落目光,遥遥对马车拱手见礼。
“仆,见过郎中大人。”
不错,这辆马车上坐的不是旁人,正是谢诚。
“免。”谢诚先开口,沉默一阵后,才又问老菘头,“刚才那是安阳孟氏的马车?”
老菘头将头更往下压了压。
“是。”
“安阳孟氏的孟彰?”谢诚又问。
老菘头仍旧只答:“是。”
谢诚眯了眯眼睛,却不怒,反而还稍稍缓和了脸色。
“他来是为的什么事?”
老菘头一时没有回答。
谢诚也耐心等他。
可即便谢诚以及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多做些什么,老菘头的脸色还是一寸寸发白。
就在老菘头即将在面前这种庞大压力下显露出自己死相的时候,一道声音也插了进来。
“这是侄孙跟孟彰小郎君的私事吧,伯祖问这么仔细,是觉得侄孙年岁还少,需要更多管教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