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急声道:“那若是,公?主殿下有朝一日遇到故人?,又该如何跟他们?解释?”
周漪月不解:“故人??”
锦绣正要说什么?,凌云掀开帐子?进?入,朝周漪月躬身行礼:“公?主殿下,将军差我来跟您说,我军即将启程,往越州城去。”
大军行军迅速,就在晋军南下之时,越州城内,一众官员围坐在刺史衙门内,愁容满面。
越州与其他城不同,周围驻扎着数万精兵悍将,虽说不及晋军数量一半,但城池易守难攻,若是晋军前来,足以据坚城与他们?一较高下。
可?前不久,梁帝携禁军侍卫抵达越州,刚一入城便下令设立行宫,命刺史衙门速速筹备,皇家?礼仪上不得有丝毫减损。
有官员痛声道:“如今我梁夏大半江山都被晋军占去,陛下不思复国,反而耽溺与享乐,每日早晚着龙袍,头戴冕旒。”
“是啊,还要我们?四处搜集珍宝古玩,铺设锦绣绸缎,保证行宫彰显皇家?气派,你?们?说说,这成何体统!如此下去,我大梁岂有生机可?言?”
梁帝即便是在这偏安一隅之地,也要维持着那套繁琐的宫廷礼仪,仿佛外?界的烽火连天?与他无关。
任谁看着这样?的皇帝,心里?都只会感到深深的绝望。
屋漏偏逢连夜雨,恰在这时,有士兵快马来报:“大人?,晋军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行军速度,三日后就要抵达越州!”
越州刺史当场晕了过去。
此时,行宫内的皇帝也得到了消息。
他几乎当场将手中的金杯掷了出去,美酒泼溅到那些腰肢纤细的舞姬身上,惊起?一阵娇声。
梁帝怒喝:“去,叫窦将军来见朕!”
不多一会,窦将军入殿,梁帝赶忙起?身相迎,将现在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遭。
“窦将军,朕闻晋军将至,心中并无丝毫惧意,我大梁子?民,自古便有不屈之志,岂能轻言投降?”
“更何况,越州易守难攻,为我西南重城,一旦失守,大梁再无生机可?言!朕意已决,誓与越州共存亡!爱卿,你?可?愿与朕一道?”
此话掷地有声,窦将军当即下跪道:“陛下放心,末将定?当以血肉守城,护我河山。”
梁帝心中暗喜,面上却?更加凝重:“朕知道,此战凶险异常,需有万全之策。你?放心,朕将亲率越州军于敌后设伏。窦将军只需坚守城池,为朕赢得时间,待朕率军将晋军一举歼灭,你?我君臣共饮庆功酒!”
“朕知道,窦家?过去受了委屈,朕也是寝食难安,亦深感愧疚。如今敌军已至越州边境,如此危机时刻,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我辈君臣?”
“爱卿,你?说呢?”
窦将军跪拜于地,声音铿锵:“陛下言重了,臣愿遵陛下旨意,抛却?私怨,誓死保卫大梁,共赴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