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鼻子都歪了:“沈宁,这面怎么就这么点!”
“我也没承诺过给你多少啊。”沈宁在捡药材,头也不抬地道,“堂伯父要是实在饿得慌,回去吃也可以的。”
沈巍恶狠狠地剜了沈宁一眼,继续躺着。
入夜后,医馆要关门了,但沈巍依旧没走。
江发担忧地道:“东家,难道要一直在这和他耗着吗?”
“没事,我们准备打样吧。”沈宁道,“堂伯父,我们打样了,一会我就先走了啊,你在这好好躺着。”
沈巍一怔:“我在这你就敢走了?”
“正是因为堂伯父在这,我才敢安心的走啊。”沈宁道,“这医馆里有人守着,哪里还有小毛贼敢来?”
“你这是把我当看守医馆的了?”沈巍横眉竖眼。
“我和堂伯父是亲戚,怎么会让你白守医馆的呢?一晚上两文钱。”
沈巍想着躺着还有银子赚,这么好的事干嘛不做?
他躺下,把被子盖好:“好,说话算话。”
等沈宁走了,后知后觉的沈巍反应过来,他怎么好像被套路了?
今日一碗水和几根阳春面,就收了他十一文钱,现在要他看门守医馆,却只给他两文?
而且还是他自己给的银子?
明日一定要找沈宁好好合计合计!
翌日一早,江发来开门的时候,面对沈巍的各种挑剔和问责,他始终牢记沈宁昨晚上的交代,冷处理。
不回答,不作为,不回应。
果然,没几下就把沈巍搞得翻毛腔了。
江发依旧不理,他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东家这招数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渣男的呢?
沈宁来的时候,沈巍已经气过好几轮了。
“你来得正好,你这伙计把我气得心口疼,你赶紧给我看看。”沈巍捂着胸口,“少不得要赔我点医药费。”
“你是指他惹你生气?”沈宁指着江发,耸肩表示无奈,“他对你怎么样,那是他个人的行为,我概不负责。”
“可他是你店里的伙计!”
“我的伙计只对我的病人负责。”
“我就是你的病人,我现在浑身不舒服。”沈巍道。
“病人没问题的,那先交五文钱诊金。”
“你都没有给我诊断,怎么就要先收五文钱?”沈巍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这叫挂号费。”
“哼,你少忽悠我。我昨日来之前就打听过了,你可没有什么所谓的挂号费,都是给病人看后再收诊金的,甚至还能免诊金,就连药费也会给优惠。”
沈宁认真地点头:“是有这种情况的,不过……”
她梨涡浅笑地看着已经濒临崩溃的沈巍:“不过也是要看人的。”
“这是我的医馆,怎么收费自然是我说了算。”
沈巍真的是几百口老血吐出来:“沈宁,你张口闭口都是钱,你是掉钱眼里去了!”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沈宁拿出路上买的烧饼,“堂伯父守了一晚上,饿不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