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
后腰微颤,如同梅枝在触碰时摇摇晃晃,伸进来的手只是简单贴上去,隔着里面的轻薄衣物,还未有什么动作,便引得他如此反应。
业灵运的上半身几乎压到了他身上,他微微后仰,被吻了吻脸颊,他慢慢喘着气,面上是刚才憋出来的通红。
他短暂地歇了一下,脸颊又被轻轻扭回来,唇顺从地张开,对方吻的更深了。
不知不觉,大氅从他肩膀滑落,散在了身下,雪白的绒毛包裹着他青葱修长的身躯,橘暖色的灯光晃上去,半遮半掩,更是撩人心弦。
顾宸舟微微往后退,但身后毫无退路,只能被人抓住,扣住手腕按住,再逃不得。
轻微的喘息慢慢失去了节奏,他忍不住抬起眼,眼前朦胧一片,湿漉漉的睫毛上逐渐泪珠聚集,啪嗒一声,掉了下去。
他也仓皇逃落地毯。
乌发完全散开,淌了一地,两靥潮红,热汗淋漓。
业灵运只是垂首摸着他的脸颊,慢慢消解着他的惧怕和羞囧。南红宝珠硌在手腕之下,他仰着面,双眸含水,看向压在他上方的人。
他是一个很死板的人,平日里都需要业灵运各种安抚、抱着他不停地亲吻,要无时无刻极尽温柔,才能稍稍放松,给予反应。
这里对他的挑战性太大了。
他很怕。
不知道又安抚了多久,顾宸舟才忍住哆嗦,慢慢看着她,解开了衣领。
细小的汗珠沿着脖颈滑落在凹陷处,指尖是湿的。
他手指有些颤,触碰着对方的手背,软软的,潮潮的。
轻一点。
嘴唇被手指触碰,点了一下,紧接着,口鼻被有力的手掌轻轻捂住。
他只是睁着眼看着业灵运,眼眸水润,像是被揉化了,没有任何抵抗。
声响克制隐忍,渐渐变弱,对方放缓了动作,他却更加难捱,如同扑岸的海浪身体紧绷,后又慢慢失力地沉寂下去。
缺氧让他不住地惊颤,剧烈喘息一声,那一刻手指几乎掐进了对方的手背,划出道道血痕。
业灵运低下头吻他长发,很温柔,顾宸舟看着她,有些委屈又有些懵懂。
轻一点,重一点,都由他说了算。
但他属实没想到,这位业宗主的花样这么多。
他羞愤欲死,脸颊早就泪痕遍布,直到快昏厥过去,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寒噤,整个人差点背过气,才被允许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小舟。”
她喟叹一声,擦掉他脸颊上的泪。
云车降落在院子里。
等了片刻,无人出来,但有轻微的动静。
似怨似泣。
等到他不再难受了,业灵运才把他抱起来,裹上衣物下了车。
顾宸舟轻轻喘着气,搂着她的脖颈,攥着她的长发,不肯把潮热失智的脸露出来。
因而也没看到,屯屯鼠两只小手死命地抱着他的腰带,被人一路当挂件提溜着走的危险画面。
业灵运不疾不徐抱着人回了卧房,门轻轻关上,恢复了安静,一切都被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