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看任何刺激到他心情的东西,因而周围人给他营造的环境都是平和而安静的。
他喜欢那种氛围。
从未接触过社会黑暗的他,在穿越过来后特别容易受惊。
那天晚上,他与其他几个奴隶艰难地将东绍刘家长女的侍君抬到牛车上,死人的温度冰冷,身上的烙印将皮肉完全烧焦,七横八竖的鞭痕让皮肤皲裂开来,长发像茅草一样盖在脸上。
他忍着恐惧将那位男子的头发整理好,看见了他盖在头发下方死死瞪着的眼珠子。
不要当侍君。。。
不要。。。
千万不要。。。
他感到难以形容的窒息,心脏跳的不受控制。
眼前人安静地等他回答,顾宸舟抓住机会,俯身拜了下去。
他别无选择。
“。。。请您庇护我。”
身下是潮湿的泥土,他的鼻尖青草芬芳,生机勃勃。
这一步踏下去。
他再也回不了头了。
*
晚宴继续,她们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宾茶庄的庄园主人早已准备好了歌舞,又备酒果接风,漫天烟花照亮整个夜空,琴师轻拨琴弦,引得鹿于溪边照影、鹤落松下听琴,无数仙子在此时轻轻起舞,云烟缭绕,竟似仙境。
顾宸舟心神放松下来,这才注意到业灵运身边坐的的另一名修士,那人笑意盈盈看着她们。
衣领被一只手拽住,大片肌肤如雪亮在对方眼前,顾宸舟惊慌失措地看向她,业灵运的眸色很深,让他无声感觉到窒息和压迫。
姬夙风:“你要强奸他吗?我不用走吧?”
她眼神兴奋:“露天,强制,旁观,玩的真花,我都自愧不如。”
“小可怜啊。”
顾宸舟被吓得脸都白了,要是再说下去,恐怕他会一晕了事。
业灵运:“。。。。。。”
业灵运:“闭上你的嘴。”
姬夙风:“我开始讨人嫌了是吧?行,你行。”
她站起身,叹道:“我就多余在这儿。”
业灵运平静望着她。
“行行行,我走了,不打扰你玩你的小宝贝。”
这惨烈的用词也就业灵运能面无表情的听完还没什么反应了。
姬夙风耸耸肩,随手揽了一个路过的侍从,唇角带笑,走的干净利落。
业灵运将他胸前散开的衣服整理好,扔过去一瓶药膏:“伤,处理了。”
脖颈处被殷从隽咬出的伤痕刺痛着,顾宸舟抖着手接过药膏,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业灵运这边静默下来,她将顾宸舟身上的牌子取了,拿给身后跟着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