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云夕就知道,这个水天对他们来说还是很有意义的,只是河月看不惯楼下那些人而已,“他救过我一命,不知道这件事你听说了没有?”
河月一脸茫然,百里红说是与水天出去玩一圈,当时她拦不住,也懒得去留下水天,就让他们走了,难道他们去找了王爷?
见她不信,云夕道,“当时我们在外面遇到了许多埋伏和伏击,多亏了水天与百里红及时出现,而且他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当时命都差点丢了,你说我现在赶他走,是不是不仁义啊?”
最痛恨的就是欠人恩情,还是讨厌的人。
河月一时语塞,“那……王爷呢?王爷……那时,有没有受伤?”
“一点点皮外伤而已。”云夕还比划了一下,说明那伤口是有多小,不过她没说,那些伤,就是在乱石阵中被水天暗算才得的,“幸好水天,不然我们回来都难,你根本不知道,王爷在外面是竖了多少敌人,我算是看透了,以后还是窝在这京城,哪里也不去了。”
这样一说,宣和风相当于也欠了水天恩情,那她就更不能赶人了。
河月深呼吸两口气,将心中的火气给咽了下去,就当欠了他一次,“至少,让他有所收敛。”
这一点云夕真是无能为力,别说是她,估计水天自己都没有办法,谁让个人魅力太大呢!她有点为难,“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但是别人就是喜欢他,想来这里沾沾他的气息,那也没办法是不?我们开门做生意,总没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吧?”
“怎么就没有?心思不纯正者,皆可赶出去。”
“那你去赶个人试试。”云夕无所谓地指了指门外,意思很明显,她要是能分清哪些是目的不纯的,随便赶人好了。
河月见她还云淡风轻地吃着自己的饭,说着外人的话,就好像说的不是她的事一样,她气地转过了身子,不想再看她,“行,我倒要看看这样的局面,你还能怎么扳回来。”
“那就不扳啊,这样的乱世,能活着就好好活着,挣钱什么的都是小事,而且,倘若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把水天拿出去拍卖不就行了么?你至于这么生气干嘛,气坏了可不还是自己的。”
“行,反正你是主子,你说的算。”河月争不赢她,干脆也不再提这事,“现在你有什么计划,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刚回来,还真没考虑这么多,不过嘛~”云夕一阵坏笑,“我现在还想把丘富打一顿。”
河月脸都黑了,“你打他做什么?”
“让他彻底灭了朱禾,然后我们就直接把尽兴酒楼整垮,这样的话,没有竞争,其他人也不需要避讳得罪谁了,我们的客人不就有了么?”
河月哼了一声,“忘了告诉你,现在尽兴酒楼已经不是朱禾的了,由王新的儿子王越掌管。”
“那以前他怎么不管?”
“这个人对做生意并不感兴趣,但是现在,他似乎发觉这件事有幕后推手,他的人已经开始调查,不过我把该抹的痕迹都抹去了,他暂时还查不到这边来。你要是想对他下手,最好找江湖中人,而且还要是那种一击致命的人,以免为王爷带来麻烦。”
“那我应该到哪里去找这样的江湖组织?”
“她说的人,你这里就有一个。”宣琪儿见她还未反应过来,遂提醒了一句。
云夕这才想起来,百里红在江湖中的名气可不小,别人可以不认识那张脸,但是绝对听过他的大名。
“百里红不妥吧?”云夕有些犹豫,“他不是金盆洗手、改过从良了吗?我再让他去杀人,多不合适。”
“她说的是水天。”宣琪儿见她真的是后知后觉,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云夕好奇地问道。
“我听左姐姐说的,她问我,你有没有告诉过我,你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叫做水天,那个人厉害到,连二哥都心生忌惮的地步。”
左姐姐?她果然被左思思收买了?云夕在心里一顿暗骂,真是心思恶毒,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打听水天?”
“她的心思,我猜不到。”宣琪儿摇了摇头。
云夕没有再多问,估计又在想黑点子害她。她对河月说道,“水天这个人确实很厉害,不过我们不能随意暴露了他的身份,让他做我们的最后一张底牌,至少我们做事可以不用畏首畏尾,而且,败了也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所有人都不用,你难不成想赤手空拳自己上?”
“我可没说都不用,我还是觉得百里红用起来更加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