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思虑,云夕觉得此事应当先搁一搁,想个良好的策略出来方为上计,否则,别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可是她自己想的倒是好,是非总是率先找上门来。
云夕与宣琪儿刚刚用过早饭,正打算带她到街上转转,买点好玩的呢,萧俊就匆匆在外面敲响了房门。
“你这么慌张做什么?”云夕问道。
“王越来了。”
“王越?哪个王越?”云夕突然诧异地问道,突然想到河月说过的,王越现在接管对面的尽兴酒楼。
“走,去会会他。琪儿,你先留在这里,等会我让人给你送点喝的来,一会儿事情忙完了,我再带你出去转。”
几人就这么下了楼。
楼下,一身锦衣华服的绸缎罗衫,几缕墨染落肩长发的王越,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楼下,悠闲地品着杯中茶水,丝毫不被周围的女子所影响。
云夕下来,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不知这位公子找我,可是有事?”
“小店生意不佳,未能开张,来贵店讨杯茶水。”王越品了一口之后,放下杯盏,拿起桌上的折扇,摇了摇。
微风轻轻摆动的睫羽下,带着三分锐气的眼眸,勉强散发出一抹笑意,嘴角斜向上勾起,散发出一股邪魅的味道。
这样的人物最是危险,云夕暗暗做了防备,身子端正着,但是桌子下面的脚朝着外边,随时都要跑路的模样。不过她的身后有河月在,且不用这么害怕。
“倘若喝茶,请尽管来就是,小店欢迎。”
王越脸上的笑,更是让人看着心生不爽。不过他还是维持着与面上不符的平静,“在下还是来向姑娘求教,为何同是客栈,姑娘这里是座无虚席,而蔽店,却是无人问津?”
还能为什么,真正吃饭的人被你家给斗走了呗!云夕在心中腹诽一句,客客气气地扫了一眼众人,“公子这话问地可是为难人,腿长在客人身上,他们要去哪里,我们岂能拦得住?”
云夕说完觉得没必要与他客套什么,又极有深意地说了句,“不过,虽然我们拉不进来客人,但是却有能力赶走客人。”
这话说得王越一怔,点头同意,“姑娘说得确实有道理,不过我想知道,我那店中究竟哪里比不上姑娘。”
“要真做对比,尽兴酒楼可是很有年头了,我哪能比得过,不过是一时的新意,客人来此也是图个新鲜,过段时间腻了,自然还是会回到老地方。”
王越收了扇子,“如果姑娘新意不断呢?”
云夕呵呵了一声,讽刺地笑道,“那你也创新呗,谁还能守着陈旧,一成不变吗?”
王越身后一个侍卫瞪了她一眼,威严地开口,“怎么与公子说话呢?”
“怎么说话,你自己不会听啊。”云夕定了一句,随后对王越说道,“王公子,我认为,管理下人应当严厉,就如同管理客栈,必须要严谨认真,否则对不起的只有自己。”
听着她堂而皇之地教训,那侍卫更是不服,但是碍于自家公子的颜面,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王越听完之后,没有像侍卫一样炸毛,反而笑开了,“姑娘确实好手段,难怪人不在京城,却能挑起王、丘两家的矛盾。”
原本还给他两分面子,客客气气地回他一个笑,但是现在听到这句话,云夕马上黑了脸,“公子可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有那个本事,可能是你们王家正义,实在看不惯那丘富的所作所为,才站出来为民除害,与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当真没有关系?”王越也收了笑,紧紧盯着她,就是要看出她脸上的破绽。
云夕又不怕他,随便看,论伪装,你丫还嫩了点。她无辜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我还是回来才听说,结果王公子就来这里兴师问罪,你说我要是不知道此事,会不会就跳入王公子的坑里面了?要我说,轮手段,我可比不上王公子。”
“好口才。”王越起了身,见识到了她的厉害之处,再多废话已是无意,只是临走之前,说道,“那希望姑娘做事,能像说话那般严谨,可不要让我抓住什么把柄。”
“无所畏惧。”云夕哼了一声,转身就去了后院。
很快,端着两杯不同口味的饮品上了楼,愤然说道,“这什么人啊,长得也不咋滴,还摆出个二百五的样子给谁看?没有证据来这里乱找茬,真是有病。”
“你在说谁?”宣琪儿接过她手中的饮品,喝了两口,十分舒爽。
“一个没脑子缺德货,甭搭理他,走,我们出去玩我们的。”
旁边的河月一阵汗颜,就听你一人在那骂骂咧咧。
三个姑娘一道出了门,在城内好一阵转悠,买了不少的小玩意,一直到转累了,才回去。
“后面有人跟踪吗?”云夕问河月。
河月点了点头,“王越看来是真不打算放过你了,亲身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