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暴怒的战友,杨伟烈好不容易,硬是将夏天的冲动压了下去,然后打车送他回去,直到夏天进了家里,他才离开。
夏天晕乎乎的回到家里,杨旸还没有回来。他倒在床上,眼睛正好看到墙上挂着的结婚照,结婚照上,杨旸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的身边,幸福甜蜜的笑,他心中一股愤怒突然爆发。
本来,杨旸每天都出去,也不知道干啥,悦悦也不顾,家里也不理,他已经很不满意了。
自从自已被撤了副所长的职位,又被调岗干了交警,整天在街上风吹日晒,呼吸着汽车废气,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脾气也较以前大。
但他的脾气,在杨旸面前,根本就无法出招,杨旸的俐齿伶牙,嘴巴特别会说,只要半句话,夏天就招架不住,根本就无法对抗。
他在单位、在外面受的气,在杨旸面前没法发泄,无处可泄,本就已经挤满了五脏六腑,如今,听到了老班长的话,就像在汽油之中投下了一个火把一样,瞬间燃爆。
那结婚照上快乐幸福的笑容,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嘲笑,他拖来一把椅子,站在上面,就想要将它取下来,一把砸碎。哪知道,他的怒火冲昏了他的脑袋,他的伤腿站立不稳,夏天摔在地上。一阵钻心的痛疼得他的酒意全没了,好不容易,他才单腿跳跃,找来了药止痛。
刚刚消痛了一些,夏天听到了悦悦的哭声。他一瘸一拐的来到女儿杨悦天身边,“悦悦乖,悦悦不哭,不哭。”夏天伸手轻轻拍打着悦悦,但杨悦天却哭得更加的厉害。
他去擦拭悦悦的眼泪,入手一片热烫。夏天吓了一大跳,用手掌心抚摸悦悦的额头,烫的要命!悦悦发高烧!
夏天赶紧打杨旸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无奈,他咬牙,强忍脚上的疼痛,一手抱起悦悦,一手拿起一把雨伞当做拐杖,出门到医院去。
……
杨旸没有接夏天的电话,是因为她和孙裕铮正在干着好事。夏天的电话一个一个的追,追得她火气翻滚,更追得孙裕铮火滚暴跳。两人本来在办公室一起干活,就是为了满足孙裕铮有些变态的心理,他们刚开始还是将办公室门掩上。次数多了,觉得不过瘾,太平淡,就将办公室的门开着一条小缝隙。所以,夏天的老班长,才会有几次撞上他俩正在办好事。
撞上就撞上,对孙裕铮来说,一张合同的事,所以,老班长杨伟烈就没有吭声。
但杨旸害怕杨伟烈会告诉夏天,就不愿意在办公室,每当这个时候,“没有钱搞不定的,”孙裕铮这样一边安慰杨旸,一边继续他的暴行。
果然,一次两次,老班长杨伟烈都没有吭声,夏天不知道。
之后,杨旸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但他俩又觉得纵使开着一条小缝隙,在办公室里面干活也已经变得平淡,没有滋味了。
所以,他们今晚的计划是在山顶公园的帐篷里面,周围不远不近的有一些人,杨旸比较敏感,稍稍一碰就会低声哼哼。这种氛围下,杨旸想憋又憋不住的吟声,孙裕铮想想就有味道,就来劲。
结果,他俩的这种美好浪漫的计划,被夏天一个一个追命一样的电话打扰了。孙裕铮气得暴走,拉着杨旸,连帐篷也不要,直接坐上车,就往杨旸的家里杀过来。
“我今天晚上,就要在你家里过夜。”他咬牙切齿,眼睛凶狠的说。
杨旸害怕了,“别,老公,夏天他是派出所的,是警察。”
“一个小小的交警,怕个屁!”
“所长都不怕,别说他一个交警。”
很快,车子来到了杨旸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