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她力气渐长,皇甫桑墨差地没接住,“最近有偷着练功?”
“哼,我哪里需要偷着脸?如今太子殿下都知道我跟着你学武,寻春姐说那殿下没说什么。不需要你担心!”
皇甫桑拿跳下树,将空空的水壶还给她,花娣一把夺过站到一边去。
“怎么?谁惹你了?”平时这丫头话多到他想用棉花塞耳朵。
花娣胸口闷得慌,她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感觉。
“谁会平白无故惹我呢。”她双膝一弯蹲坐在苏寻春帐篷外,目光还是锁定黄巧卉所在的方向。
皇甫桑墨顺势看去,以为又是黄良娣拿气给她受,但这一路几人几乎没有交流。
只是每日清晨,苏锦夏来找苏大夫取药。
之前他也挺好奇为何苏大夫将苏锦夏安排在黄良娣身边,这几日看着两个女人互看不顺眼,没空找苏大夫麻烦,渐渐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苏大夫很聪明。”
花娣白了他一眼,“我师父当然聪明了!”
皇甫桑墨三十有余,哪会听不出这丫头话里的火药味,看在一壶清水的份上,没跟她计较。
双手抱头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喂,皇甫大叔?”花娣只忍了半刻没说话。
“嗯?”
“你是不是喜欢寻春姐?”
“为何这么问?”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花娣小嘴一噘,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学他的动作靠着,斜眼瞅了他一眼,“我还知道,师父不会喜欢你。”
“。。。。。。”
是夜,再也无话。
待到寅时左右萧佑泽走来时,帐篷外只有花娣一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帐篷内,苏寻春也蜷缩在小几前沉睡,身边小木桶里全是宣纸、布料烧尽的烟灰,还有些余温。
萧佑泽拾起一块极小的纸屑,无奈笑笑。
不懂她这是何苦。
温热的掌心穿过发丝抚上她的脖子,一手托住她的双腿,将人放在榻上。
自己也褪去长袍侧身躺下,抱着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