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扒了那个男人的皮不可!
正恼怒着,偏生陈县令又是个不长眼的,还凑上去问要不要追或是上报朝廷。
穆承彦眉眼一横径直回了营帐,这老匹夫是嫌自己不够丢脸吗。
但追还是得追,和离书没拿到手,除非苏寻春平安能回到户籍地,否则没有良民证她哪儿也去不了。
大不了他悬赏!
“放我下来吧。”
花娣背着苏寻春一连跑了几里,额头全是汗珠子,她有些抱歉递来水壶。
“呼,好险!”花娣跑着觉得不累,停下来倒软了脚跌坐在河边,大口大口喝水。
不久,皇甫桑墨与她们汇合。
三人稍作休息后,苏寻春拿出一袋银子给花娣,“我就送你到这儿,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全靠你自己了。”
花娣甚是不解,眼珠子染了些怒和委屈。
“寻春姐你不要我了?”
苏寻春莞尔,“你哪里就是我的了?我不过是在你困难之时,帮你一把的过客。”
“什么过客?我不懂!”
不等苏寻春再解释,皇甫桑墨将花娣拦在一丈以外。
“得了甜头死赖着不走?”
虽然他们没说是何关系,花娣好歹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一年,早看出苏锦夏出身富贵。
而皇甫桑墨一介武夫,勉强称得上高大威猛、有几分官威,还是得听她的。
妥妥的忠犬。
她只管央求寻春姐便是,根本不理这位大叔。
跪在地上,又求又拜。
苏寻春的倒也不是豆腐做的别人说两句就妥协,多日相处的确也发现花娣不少优点。
想跟她学医不像是虚的,且极有天赋。
若是师父知道自己发扬门楣,想必也是应允的。
“拜师就不必了,你要跟着我的话,有些事必须事先知晓。”
“我如今是暂住在别人的院子,至于主人是谁你不必知,也不能打听。管住嘴和耳朵,若是不能,你就离开,因为我保不住你。”
“能的能的!”
花娣心水清的很,大宅子里如何生存她怕是比苏寻春懂得,下定决心往后坚决不能给寻春姐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