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晚上割腕了!”孙明礼有些着急上火地说。
“割腕?”梁栋差点没从椅子里跳起来,“怎么可能?昨天下午临下班的时候,她还来了我办公室一趟呢!”
“是不是你们之间闹了什么不愉快?”孙明礼又问。
梁栋没有回答孙明礼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施书记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被发现得及时,人没有什么大碍。”孙明礼回答道。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梁栋连声道。
然而,梁栋这话听在孙明礼耳中,却又产生了另外的联想:
“你们……是不是你……”
孙明礼没有把话挑明,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他显然把施茜割腕,归咎于梁栋,认为是梁栋做出了什么举动,才会惹到施茜的。
梁栋简直比窦娥都冤,但这也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孙明礼显然还不清楚施茜跟方英杰的丑事。
梁栋本想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孙明礼,撇清跟自己的关系,可转念一想,施茜即便是选择割腕,都没有告诉孙明礼,那就说明这其中肯定还有其它隐情。
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孙明礼为妙。
万一孙明礼知道这件事以后,去找方英杰的麻烦,然后再跟费赟发生冲突,那就真的乱成一锅粥了。
被冤枉就被冤枉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当这个冤大头了。
念及于此,梁栋便把孙明礼推给了施茜:
“孙书记,我跟施茜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你要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她!”
“那死丫头,就知道哭,家里人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要不然,我还至于给你打这个电话?”孙明礼有些焦急地说。
“可是,可是,你问我也没什么用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梁栋违心地说。
忙了一天,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施茜来到了梁栋的办公室。
于镶把施茜领进梁栋办公室地时候,施茜显得有些尴尬,甚至还有些拘谨,再无以前那种反客为主的松弛感了。
梁栋见到施茜,十分客气地站了起来,走过来跟施茜打了声招呼,然后把她让到了会客区的沙发里。
等于镶泡完茶,退出去,再轻轻掩了一下门后,梁栋很客气地询问道:
“不知道施书记这个点儿来找我,所为何事?”
施茜抬起头,看了看梁栋,欲言又止。
“施书记,有话不妨直说嘛。”梁栋保持着理解性的微笑,说出的话,透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味道。
“梁栋,我跟英杰……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施茜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
“施书记,你跟方州长是什么关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不过,身为班长,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方州长是有家室的人!”梁栋本不想多说,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施茜一句。
“我……我……”施茜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人也急得开始呜咽起来。
梁栋看了一眼于镶特意留了一条缝的门,心中对于镶的满意又多了几分。
他不曾专门交代过于镶,要是有女同志单独进入他办公室,不能把门关严,小于同志还是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说明他现在已经完全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了。
“施书记,不要哭嘛,你在我这里哭哭啼啼,被外人撞见了,还以为我对你怎样了呢。”
梁栋不说还好,他一这样说,施茜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梁,梁栋,我知道,我现在没脸再见你了,不过,我今天还是厚着脸皮来了。我不想祈求你的原谅,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跟我舅舅产生什么误会。我舅舅那边,我会跟他解释的……”
施茜的话,让梁栋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施书记,你先控制一下情绪,咱们有话慢慢说。”梁栋道。
“梁栋,以后在常委会上,我肯定是帮不了你什么忙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施茜又不着边际地说了一句。
“施书记,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难道你就心甘情愿连原则也不顾,陪着方州长一条道走到黑?你不要忘了,方州长的岳父可是费省长,这件事要是爆雷,影响到的恐怕不仅仅是你跟方州长夫妇,还有孙书记和费省长!”梁栋很认真地提醒道。
施茜脸上露出了痛苦和犹豫的表情,梨花带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