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此乃古今之必然规律。
皇上是,成王是,鲁王亦是。
吴见月甫一闻听鲁王今日包下了整个缥缈阁。
还将碧波湖上所有画船全皆拖走,便察觉其中必然有异。
她将最好的结果与最坏的可能全皆想过一遭。
直等看鲁王动作,果不其然,鲁王此番就是冲裴绍而去。
所去为何,不消说都知是为了那本账册。
这个烫手山芋之所以烫手,皆在于鲁王身上。
无论这账册有没有公布于人前。
只要一日不在鲁王手上,便就一日烫手。
若京城官盐内幕重发,各方势必虎视眈眈于这本账册。
到那时裴绍这个宣平侯自然更加飘摇,行事大露于人前。
自然会成众矢之的,亦或成那挡箭盾牌;
若京城官盐内幕未发,鲁王势必更对裴绍寝食难安。
无论如何也要将这账册讨来,裴绍自然还是风雨飘摇,昼夜不得安歇。
当机立断,乃是行事第一要义,吴见月一经察觉缥缈阁异样。
即刻便出了惊鹊楼,首当其冲地进了萧景萧侯爷的府上。
此等情况下,无论鲁王是何打算,有何手段。
按下各家都是极为明智的选择,且吴见月也有理由相信。
萧景这个老狐狸多少能知晓些裴绍的根底。
鲁王今日押请裴绍,此等情况一经报予萧景。
萧景定然知道如何做才为最好。
吴见月倒也没有想到,此番竟还叫她有了意外收获。
那个救下公冶休一家的暗卫竟是主动跳了出来。
他倒警醒,心知情势不好,即刻便要往各家送信。
也亏得吴见月警觉,不然以这暗卫的忠心程度。
裴绍今日可就真的要栽了。
这二人挺立在大堂之中,裴绍额上发梢已然叫汗打湿。
吴见月虽来得迟些,但她体质本就羸弱。
如此大动干戈之下,面色自然浮白一片。
缥缈阁内雕花刻凤的一应精巧木具此刻全皆碎成散渣。
七零八落地散在各处,有几块地板甚至凹陷下去。
破损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