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笑了,挽紧丈夫的胳膊。突然就觉的姨娘那些敲打的话不算什么,丈夫还是疼自己的。
轻寒直到坐在办公室里依旧心情不好,也没吃早饭,石头只好去早点铺子买了两包子送上来。
轻寒没心情,石头走后,起身走到窗口,推开玻璃窗,让略有寒意的冷风吹着自己的脸颊。
此时,轻寒才惊觉不散的变化,什么时候自己那个温润如玉的弟弟变了?那双温润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柔情和温润,有的只是淡淡的不达眼底的笑意。轻寒叹口气,木兰,你可知道?那年的梨花格外白。
门外响起敲门声,轻寒只听这敲门声就知道是张言。
“怎么,今日没事?”
张言笑笑说:“没心情做。”
轻寒抬抬眉头。
“怎么?哪个不长眼的惹着你了?”
“没有,就是心里烦,你说这世道是怎么了?天天打,搞的人心惶惶的,这年头谁还会有心情静下来做事?”
轻寒笑笑。
“什么时候我们的张大科长变得悲天悯人了?”
“唉,也就你耿大少爷如今还能这般的潇洒肆意,放眼整个北京城,有几家不是心里惶恐不安的?今日走了吴大帅,明日来了张大帅,可又有谁真心顾及过老百姓?”
“最近生意不好做?”
“哎,我可是为国忧心呢。哪里就是你心里的那点子格局?”
轻寒不屑的瞧着张言,张言尴尬的摸摸鼻子。
“耿大少爷果然慧眼如炬,从去年开始,日渐艰难。除了英美,日本人也越来越难对付,而且势头上已经超过英美等国。眼下,不与日本人合作,可谓举步维艰。”
“北京城如今的确是日本人的势头越来越强,张兄家里就没有想过向外发展?”
“其他地方?更难。”
张言摇摇头,叹口气接着说:“北京城如今奉系当权,日本人享有的特权跟当年皇城里的主子一样,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听说那国民政府也隐隐有倾向日本的意思。”
“此话当真?”
“是真的,据说他们有意弃俄联日,倾向十分明显。”
“他们不是信奉三民主义吗?中山先生的遗愿举国皆知,他们怎么会如此行事?”
“谁知道呢?乱哄哄的,如今家里的生意举步维艰,父亲也是一筹莫展。”
“你家没有与日本人合作?”
“当年进过坯布,后来也陆陆续续进过一些,不过这几年日本人自己也开了几家印染厂,坯布我们家也只进中国人自己的,与日本人确实没有合作。”
“张兄今日来不是单单诉苦的吧?”
张言嘿嘿一笑。
“不知轻寒能否伸把手?”
轻寒抬抬眉头。
“张兄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