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石嵩等人与褚俊商议完毕政务,他兼职刑部尚书,就要负其责任,告别邢圳、赫连容,独自前往刑部大牢。他要去审问之前看押的马才,预谋毒害夏念替方兰报仇的侍卫。
刑部大牢的狱卒见石嵩前来连忙请安,即使任命旨意并未下达,可眼前眉眼含笑,英俊不凡的男子是原夏国的小侯爷这一点不假,而他彻查马才谋害皇后一案更是有官文下达,所以他们并不敢怠慢此人。
而且自从石嵩开始审理犯人以来,各种刑罚得心应手,甚至很多刑具是狱卒以前见都没见过的,没有任何犯人能在大刑之下仍旧闭口不言,拒不招供的。而且,石嵩多次来从不严刑逼供,就如褚国以前的一位大臣,被褚俊打入大牢以来,石嵩未对他用过刑,每次狱卒问起,石嵩就会说,“此人就算用刑致死,也不会招一个字,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
后来狱卒才了然,石嵩在用刑前,是证据充足的。
“你们将马才带来。”
狱卒应下,他们知道那人预谋谋害皇后,却差点害了长公主,因此皇上极为重视。
只是石嵩想不到,审问马才,却出奇不意的得知了那夜月樱宫闯入刺客的事情。“你是说月樱宫闯入刺客一事,也与你有关?”
“没错。”马才当时得知刺客失败皆数毙命,诧异不已,他不会想到民间战神的传说是真的,那天下间最为尊贵的女子不禁用兵如何,连武艺都是超群的。连江湖杀手组织派出的五名高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因为马才的事情,石嵩耽误了在江湖上打听那个图纹的事,没想到得来倒是全不费功夫。“你可知道那些人来自何处?”
马才摇头,他已经不想活了,想下去陪方兰,可他没必要告知这些人更多的事情。
明知他做了隐瞒,石嵩也没追问。让他在罪状书上印了指纹,也就算认罪了。“押下去吧,等候皇上发落。”
既然得知了事情真相,石嵩觉得有必要先告知褚俊。而且江湖的事情,问夏念是最快的路径,她背后的江湖势力可不是闹假的。
石嵩再次入宫,正好瞧见褚俊正在为了夏念不肯接手即位大典后续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皇上,石大人求见。”
“他怎么又来了!”
褚俊抱怨一声,还是准了石嵩觐见。
将马才的罪状呈给褚俊,石嵩就站在一旁等褚俊先开口。后者一脸认真,从一张英俊的白生面相到因愤怒变红再到彻底变黑。石嵩好心情的看着身为皇帝的褚俊给他一个臣子上演变脸,简直要拍手称快。
“去请皇后。”
石嵩想,正好,省得他特意再跑一次月樱宫。
原以为褚俊是因为参政的事情,没想是为了月樱宫那五名刺客的事。人都死了,还找她做什么。
看着罪状,夏念想马才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将江湖刺客引进宫里。罪状上交代,是刺客因为知道方兰与他的关系先找到他,然后达成条件,刺客凭借他的指引入宫,他借刺客的手报仇,如此顺理成章。
只是可惜了。
“皇后,臣想知道您可否见过这个?”石嵩手中拿的是他当时拓下来的图纹,虽不算清晰,但还是能区分个大概的。
夏念如今只是在玄楼发生重大事件时,根据曲朗与吟娆的判断,做出一个决策,除此之外一概不插手,更别提江湖中有何变动。“江湖中的事情,本宫许久不曾过问。这样吧石嵩,你拿着本宫的信物,去玄楼在帝都的堂口,他们应该有所了解,若再不行还有傲雪他们是应该知道的。”
她递出的是一枚金叶子,只是这片与别的不同,上面雕刻着不同的纹路。石嵩不知,这是玄楼的玄冰纹,如玄冰令上的纹路一样。
如果不查清,怕在褚俊心中也个疙瘩,更何况夏念也不能全部在乎,毕竟是有人要杀她啊。
石嵩结果金叶子,“臣立即去办,臣告退。”
马才不急着治罪,更主要的是要将事情彻查清楚,再杀也不迟。
等石嵩退出尚宣宫的御书房,褚俊才提起摄政一事,“佟喜刚跟我说,你拒绝摄政?”
“是,不论以前我是何身份,有多高贵,多位高权重,如今我只是皇后,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我无意打破。”
褚俊不能理解夏念在乎的问题。
若说被世人诟病,也许她不怕。怕的,是终有一日褚俊会怀疑她的野心,会认为她对天下仍旧抱着幻想。
“你根本无需担心,是诸位大臣与我提起的。他们道皇后能力出众,手腕灵活,行事果断,希望皇后能为盛泽皇朝的建立出一己之力,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