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心中有个疑惑,齐晋问了出来,“离开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华年将军是不是琳琅?”
“不是。”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夏念为他解释道,“琳琅是我亲封的郡主,是郝家女郝毓,而华年只是华年,是意外有着郝家血统的江湖人。”
“这样啊。”齐晋感叹,世间无奇不有,长得像也不算什么。“今夜,妹妹可愿陪我不醉不归?”
爽朗笑道,“好!”
夏念从不曾与齐晋亲近过,也许是因为骨子中的恨意,恨齐天腾。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刻意了解后,才发现齐晋是个直率的人。
两人喝了许久,直到在也坚持不住醉倒睡着,脚边堆着五六个空坛子。清晨,齐晋从酒醉梦中醒来,揉着酸痛额头,诧异的看着眼前仍在睡梦中的女子,缓缓靠近,在她额前留下一个轻柔的吻。“念儿,后会有期。”
傲雪愤恨的站在凉亭内,他与寒月是刚刚从北方赶回,却发现自家主子睡在凉亭中,似乎还是在酒醉的状态下,叫不醒。若是昨夜有什么危险,她岂不没有自保能力。真该死!“主子,醒醒。”
如今也算进了冬天,白虎城的夜里冷得刺骨,她是不是在这里睡了一夜,会不会生病。那群奴才到底是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给添件衣衫。
此时伺候夏念的婢女在寝宫中没见到夏念的身影,匆忙寻来,“傲雪公子。”
本就在气头,傲雪见到婢女立刻质问道,“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的,让她在这里睡了一夜,要事有个好歹,你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公子饶命。”婢女连忙跪下,她虽然不清楚傲雪的身份,但她能猜到眼前这位好看得公子很得夏王宠爱,所以她不敢怠慢。“昨夜王上来此,正好遇到齐王……啊,不是。遇到齐晋公子独自在此饮酒,后来王上遣退了众人……”
“混账!”
在傲雪的暴怒下,一声嘤咛从红润的唇瓣中吐出,“唔,头好疼……”
“主子,您醒了?”傲雪紧张的盯着夏念,寸目不离,却还是对婢女道,“去准备姜汤,给主子好好去去寒气。”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撑着头做起来,惊讶于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齐晋呢?”
“傲雪没有见到齐大公子。”想起昨夜齐晋的话,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已经走了。算不算不告而别啊,不算吧,他说了的。“走了吧,走了也好,离开尔虞我诈,离开巨大的漩涡免得尸骨无存,何其美哉。”
让人羡慕。
“主子怎么睡在这里了,齐国冬天凉,您也不怕生病。”
傲雪的唠叨与关心,让夏念心中一暖,“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
拥有桃花眼的俊美男子充满抱怨,“是,傲雪不说了,主子咱们回宫吧。”
昨夜,丢下所有烦恼,与齐晋饮酒谈天,许久都没像昨夜那么放松过了。好想像齐晋一样抛弃一切,什么荣华、地位,都可以不要。一方天一方地,哪怕一间茅草屋都好。可是,却离她很远。
许多普通人觉得住上豪华的宫殿不切合实际,可夏念却是相反的,她想要简单的生活,是那样的不切合实际。
整个人埋在棉被中,伸手接过傲雪递来的姜汤。对下面兢兢战战的小婢女,夏念扶额,她有那么恐怖嘛?哎,还是画儿和绯蝉她们好。
“主子!”来不及通传的寒月慌张的跑了进来,“主子,侍影来报,褚王遇刺,身重剧毒!”
“什么!”
褚俊遇刺,怎么会?“谁是凶手,抓到没有?”
“没有,据说刺客武功很高,褚王与邢侍卫二人联手都不是对手。邢侍卫身受重伤,陷入昏迷,褚王重的是……蓝殇。”
蓝殇,奇毒,无解。中毒之初,手脚指甲皆成蓝色,中毒者总是嗜睡,半个月后,双眸也会变成蓝色,一个月后,蓝殇顺着血液流变全身,据说整个心脏都是蓝色的,随后死亡。
“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又想了想继续问道,“褚俊中毒,消息有没有传出去?”
“没有,赫连将军将事情隐瞒了下来,并亲自护送褚王回王城。”
他们已经离开了六七天,按照正常速度是进了褚国,离荣兆不远。
“传信告诉赫连容,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瞒下褚俊中毒的消息,就对外称本王邀请褚王来白虎城做客。让他们先去荣兆分堂,那里比较安全。傲雪,通知莫嫌与三娘,就说本座有令,让他们即刻离谷,前来荣兆。”夏念不知,自己为何这般紧张褚俊的安危,只道是因为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来抵抗西亚,所以褚俊不能有事。“让玄楼将刺客的身份给本座查出来,留下活口。”
快速安排好一切,夏念传来齐翰,让他暂代白虎城城主,管理白虎城。同时将身在洪河的华年传回白虎城,石嵩也被迫留在白虎城内。
毕竟,齐国刚刚和入夏国,还需要许久的时间来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