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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终于了解（第2页）

见她下了决定，傲雪又递去一颗药丸，是尽快恢复体力的，对身体危害不大，其实是不想给她用的，毕竟是药三分毒。但想必夏念不愿意无精打采的去见人，而且还是她关心的人。

眼见晌午快到了，石嵩他们瞧夏念无碍，也都退了出去，如果她要休息，许多事情则要有人代劳，所以今日的折子，石嵩向夏念做了请示，带去单府与丞相一同处理。

他们走后，夏念让画儿替她梳妆，胭脂遮去苍白的面容，黛眉轻描，唇点朱红。如果不仔细观察，瞧不见她眼中的疲惫，会觉得之前满面病容的女子不是她。

身穿朱红色长裙，裙摆拖地，墨色长发简单挽了发髻，珍珠步摇，简单而不失庄重，似乎还透着点点妖魅。

“青绫姐！”

人未至声先到，夏念微微一笑，“荣雅，当心。”

一袭碧绿色的身影扑进怀中，夏念稳住脚步，堪堪不让自己后退一步。身体虚弱，果然讨厌。

“青绫姐。”廖荣雅从夏念怀中抬头，见她步摇轻曳，忽而意识到索银说得没错，她是夏念，再也不是青绫了。“不，应该是夏念郡主了，很快就会成为夏国的女王……”

听出她话语中的失落，夏念拉起廖荣雅的手走到下榻前坐下，让画儿去准备了茶点，“我是谁都不重要，只要荣雅还当我是姐姐就好。”

当初是自己伤了廖向玄，甚至差一点要了他的命，如果荣雅会恨也是于情于理的。一瞬间，夏念居然觉得自己会怕，怕廖荣雅不再将自己当做姐姐，不再对着撒娇。

“嗯，无论你是谁都是荣雅的姐姐。”搅着手中的帕子，廖荣雅踌躇道，“夏念姐，荣雅这一次来夏国是有一事想问你。”

即使王兄与索大哥都不让问，但廖荣雅还是忍不住，疑虑就像一根刺梗在心头，让人不舒服。

“好，荣雅问吧。”

画儿与绯蝉一前一后端来了点心与茶水，“主子和公主先用一些茶点，等会儿便可以用膳了。”

她们特意将用膳的时间往后稍作延迟，怕夏念刚吃了清粥这会儿还没感觉到饿意。

“谢谢。”廖荣雅自小是个乖孩子，做人礼貌，就算是个乞丐帮助过自己，也会道谢。而对于这个疑惑，廖荣雅考虑了很久，问还是不问，会不会给夏念造成影响，她拿不定主意。“也许荣雅的问题很过分，但请不要骗荣雅，好吗？”

微微愕然，对于她的郑重其事，夏念突然却步。胃口一阵抽搐，忍住翻涌的感觉，点头。

“当初，你真的想要王兄的命嘛？”

问出来了，终于将这个问题当面问了出来，心却没有轻松，反而更加紧张，怕夏念点头。

押了口茶，缓解恶心，夏念开口道，“没有。”

回答不是假话，当初就曾讲过，从来不曾想要廖向玄的命。对于当时的情况也做过解释，夏国士气低迷，夏念伤了他原因无非两点，一鼓舞士气，二则是对寒月受伤给玄楼一个交待。

所以从未想要过他的命。

廖荣雅也知道，夏念没有骗自己。

“荣雅想知道原因。”

既然已经提起，夏念也不想隐瞒，“也许说出来荣雅会觉得过分，但当时的状况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是夏国的郡主夏念，却不能暴露身份，隐姓埋名十几载，我不甘心。当年齐军攻入，三叔称王，我苟且流亡，如果没有赤天，夏念也许早就不在人世了。青绫是玄楼的楼主，夏念是夏国的前郡主，两重身份，对于那一日墨谷，不论是夏念还是青绫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胜利。”

事隔许久后再讲出来，夏念没有痛苦也没有后悔，事情都过去了，就该过去。“荣雅肯定听过一句话，擒贼先擒王，虽然廖王不是贼，但失去主将的战士会士气大减，夏国想赢，廖向玄便是我的敌人。”

夏念的话，廖荣雅无法反驳。虽然自己从未领兵打仗过，可战场上的战术、兵法多少还是听王兄与索大哥讲过的。

虽然知道夏念没有说谎，但廖荣雅从直觉上感到她仍旧有所隐瞒。

喜怒不形于色，她瞧不出哪里不对，只是直觉。

廖荣雅终于知道自己与夏念真的不同，她是天生的王者，心系天下，许是没有多少野心，却仍旧为了某些事情再执着。

“主子与公主用膳吧。”

画儿她们在外厅将膳食摆好后才来通知，为了夏念的胃，特地叫膳房准备了些有营养好消化的膳食，从表面看来与平日的膳食无异，但确实营养许多。

“走吧，我们去用膳。”